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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清自知不明情況不便多言,宿歌則就沒那麼多顧忌。他急於尋到母親的魂魄所在,以便能替宿家報仇。一個月來他日日在城外練劍,有時半夜也會出去練練劍法,對著一輪月亮想想他離開之前的中州城是如何的繁華熱鬧。
「你把那什麼閒情帶上,我們這不就可以去找了。」
謝逸緻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閒情,只可惜,閒情同浮雲一樣在那次錦屏湖斬殺兇獸時便不知所蹤。
槲生見謝逸緻不答話,還以為她是不願意拿出來。雖然在他的瞭解中,謝逸緻從未推辭過這種事,但幫不幫全在她個人,他是不會幹涉的。
「無趣這傢伙肯定是把法器忘在家裡了吧!」
謝逸緻看了看給她開脫的槲生,搖搖頭否定了他的說法。
「實在是對不住兩位小友,我之前不慎將法器毀了。如今自是沒辦法拿出來。不過,若是能再多幾日,或許能做個尚可的。」
法器哪裡是那麼好做的,謝逸緻在這一個月裡也偷偷做了不少,可無一例外的,沒有一個能稱得上法器,更別說還要銘刻咒文了。如今逼不得已,也只能繼續嘗試下去了。
「若是不願,兩位自行離去便可,我宿家也不會強人所難。」宿歌扔下這句話便走了出去,留下宿清尷尬地對著兩人。
謝逸緻一臉的無所謂,宿歌到這時都還能注意著些說話的分寸,已算得上了不得了。畢竟,不管是葉錚還是槲生,都從來不是什麼沉熟穩重的人,隨心所欲,說話更是肆無忌憚。對於宿歌這樣明晃晃的抱怨,謝逸緻並沒有宿清想得那麼難以接受。
槲生倒是在意得很,宿歌撂下那句話後就拉著謝逸緻也走了。
「那我們也就不奉陪了,這宿家的事,你們自己去辦吧。多久沒見到有人敢在我面前耍性子了,沒揍他都算是我今天脾氣好了。」
「宿公子年歲還小,你當年可連他也比不過。」
話是這麼撂下了,可謝逸緻還能不瞭解槲生這個人。就是嘴上逞能,該做的該幫的,可是一點都不會落下。
接下來的日子裡,謝逸緻用遍了中州城裡能找到的所有東西,才勉強用宿家園中所植的墨竹做成了低階法器,也僅僅刻制了一個鎖靈陣來讓她可以攫取天地靈氣暫時化為己用。
本以為找能承受咒文啟動帶來的靈氣暴動的材料是最難的,沒想到,銘刻咒文才是難上加難!若是謝逸緻親自刻制,自是沒有這麼多事,可謝逸緻並沒有靈力,無法刻陣。最後只能由當初學了半吊子縮微術法和刻制咒文的槲生來,可就算謝逸緻在旁邊沒有一刻放鬆地盯著槲生刻咒文,糾正了他的七八次錯誤,法器製作完成,也已經是五天後了。
謝逸緻沒有急著當天就追魂,畢竟鎖靈陣是否穩定尚未可知,急於一時,只會讓事情愈加撲朔迷離。
可當看到在床上似乎是昏睡過去的宿清時,她一瞬間就明白了什麼。槲生解開了宿清身上的昏睡咒,就見他著急地向外面跑,可到底四肢乏力,摔在了地上。看到謝逸緻和槲生後,他直接將頭埋了下去,求謝逸緻和槲生去丹棲城救宿歌。
「怎麼回事?那傢伙怎麼會去丹棲城?」
「公子他猜想走屍是從丹棲城而來,夫人的魂魄也許也會去往丹棲城。所以,五天前便一個人去了。」
「單槍匹馬,這小子膽識不錯啊,就是太蠢了些。幾百號人都沒能從丹棲城全身而退,他一個人又能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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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幸丹棲城離中州城不算遠,三人趕了一天的路總算是到了。
丹棲城的城牆比中州城高許多,城上還插著一面黑色的旗子,旗子上繡著什麼,但離的太遠看不真切,想來也不過是家紋之類的東西。
雖然都聽說過丹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