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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是吧？&rdo;

&ldo;怎麼不是。你姐左胳膊上有道疤你知道嗎？&rdo;

&ldo;我知道啊!我還問過我姐，怎麼弄的，她說她不知道。&rdo;

&ldo;那是你撓出來的，小採。&rdo;文素淺笑道，&ldo;你姐她當然不知道，那年她才四歲，哪能什麼事都記得。&rdo;

&ldo;我撓的啊。&rdo;顏採直言道，&ldo;我怎麼這麼不懂事？&rdo;

&ldo;你一個小孩兒，我和你爸也沒指望你多懂事。你那時候還愛粘人，霸著你爸不說，還不讓我閒著的時候陪你姐。就得啊，我和你爸都抱著你，你個小霸王才能消停一會兒。&rdo;

&ldo;還有這樣的事呢。&rdo;顏採簡直不敢相信。

&ldo;你呢，小時候愛哭還愛鬧，小茹比你大一點，更能聽懂我和你爸說的話。我和你爸告訴小茹，說她比你大，要讓著你點。你姐啊，就真的每次都讓著你，被你撓哭了都不告訴我和你爸。&rdo;文素在黑暗中看著顏採的輪廓，&ldo;我那時候心疼你姐，就有意無意的會多陪陪她。時間久了，對你和你姐的關心程度，反而倒過來了。&rdo;

顏採靜靜地凝視著黑暗，心裡有釋然，也有了終於得到一個答案的平靜。

&ldo;媽。&rdo;

&ldo;嗯？&rdo;

&ldo;我姐還沒睡，我想去催她睡覺。&rdo;

文素嘴角浮起一個欣慰的笑：&ldo;去吧。&rdo;

顏採去找顏茹的時候，顏茹已經躺在沙發上睡著了。顏採叫她沒叫醒，只能去臥室拿了毯子給顏茹蓋好。

顏採再回臥室，文素的呼吸已經均勻了。躡手躡腳地爬上床，顏採有些失眠。

悄悄地拿起手機，顏採給白晨安發了訊息：&ldo;在幹什麼？&rdo;

白晨安很快回復。

[喝酒。]

顏採迅速打字問道： &ldo;和誰？&rdo;

[我哥。]

&ldo;哪個哥？&rdo;

[我二哥。]

顏採鬆口氣，不是女孩就行。她手指懸在螢幕前，正思考措辭，白晨安發給她一段話。

[能把安瑞調回國嗎？我都快困死了，我哥還拉著我喝酒。應該喝多了，一句話都離不了安瑞。趕快給他找個媳婦兒吧，煩死了。]

顏採捂著嘴，不讓自己笑出聲。

&ldo;說來也奇怪，你哥怎麼對安瑞這麼執著啊？&rdo;

[不清楚。我哥已經醉了，一會兒一句安瑞等等，一句安瑞少加糖。我聽不懂。]

&ldo;少加糖？&rdo;顏採壓低聲音嘟囔。

她本以為，安瑞和白晨宇的交集並不多。可照白晨宇的反應來看，恐怕還有她不知道的事。

於是一個半個月後，顏採以遠達業務擴大需要人手為由，光明正大把安瑞調了回來。

只是安瑞以工作尚未完成為由，一次次的把回國的時期推遲。

安瑞回到蘇遙的那天，蘇遙下起了這個冬天的第二場雪，也是這一年裡最大的一場雪。

雪邊下邊化，溫度逐漸下降，路面上結了一層冰。

過路的車輛都行駛的很慢，到了一些重要路口就堵在了一起。

安瑞很久沒有回國，沿路她好奇地透過車窗觀察窗外的商鋪，去看這座城市日新月異的變化和始終不變的堅持。

黃白交錯的燈光在雪夜中撐起了一方方天地。向上看，樓宇之間的窗也透出光來，明亮而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