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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弋好似早就猜到時白要問什麼,不待時白將後面的話說完,只是後退一步,同時白保持一個距離,歪頭淡淡地反問,「放過你?」
「你可能弄錯了什麼,」時弋忽然有所感的回頭,看向從樓梯一旁過來,霍灤熟悉的身影,「若有什麼人能讓我心甘情願放過,那隻會是霍灤上將。」
「只他一人。」
時弋冷冷地看著時白,毫不留情地轉過身,走向霍灤,聲音夾雜著冷風,向後傳去,「再也不見。」
獨留時白在時弋身後,忽而癲狂大笑,忽而沉默陰沉。
因為時無呈不可救藥,他那種人連親生兒子都不甚在意,更何況對一個本就當作工具的人生出一絲半毫的悔意。他不會痛苦,不會日日為當初所作所為後悔懺悔。
他只會認為,辦事不力,轉而計謀更多。
不是放過,是他罪應如此。
他的債,豈是在那種審訊室裡能還清的。
他將在這些無處不在的唾罵聲音裡,懷著擺脫不了的悔恨和撇不開的喜歡,活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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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無呈企圖叛國起軍,勾結叛軍,進行舊帝國曾經終止的『怪物製作』人體實驗,一項一項,都是罪可誅族的罪名。
死亡黃昏時刻,時弋站在懷爾德教授的研究室,除錯機械的旁邊,靜默了許久。
直到有人突兀地闖進了研究室的大門,他才從研究室中央抬起頭,往門口看了一眼。
是許久不見的時舟。
看臉色,等罪名判下的時間裡,不少奔波。
「時弋!你!」時舟神色怒不可遏,被後面追上來的人攔住,整張臉氣得更加得猙獰不堪,他一邊想要掙脫護衛人員得桎梏,一邊死死地瞪著時弋,「你有必要,有必要做到這種地步嗎!」
時弋將手裡得資料存好,交給身旁的助手,朝著時舟走過去。
「帶他出來,不要吵到裡面實驗。」時弋不看時舟一眼,和時舟擦身而過,靜靜往外走去。
帝國今日的天氣很好,甚至有些燥熱。
時弋身上穿得單薄,下身著裁剪精緻的齊膝白底金紋短褲,將小腿及腳踝都露出。
時舟跟著出來,隨著時弋往前走了幾步,忽而目光落及時弋小腿蜿蜒向下,最終在腳踝附近尤為明顯的一處傷痕。
-你覺得,他e級末等的體質,一路上要疼得昏厥多少次,才能把那塊金屬給你找回來?
耳邊忽然乍響起這句夢魘他的話,時舟雙手都微微顫抖起來,手指壓上牆面,都幾欲抓不住。
他從殘星迴來當天,就收到了從他們時家專屬機甲設計室,送過來的高階金屬材料。
他摸到那塊金屬材料的邊緣,邊緣光滑,早就看不出曾經有刺穿一個人腿的威力。
直到他看見了金屬邊緣未被完全弄乾淨,磨合到了金屬裡面,一點紅色。
他幾乎下意識的就認為那是,時弋的血。
沒有緣由,就只是這麼認為了。
而後痛心不已。
「時弋……」時舟抬頭看向已經停下腳步,眼神冷漠看著他的時弋。
「有必要做到這種地步,」時弋看著時舟,淡淡地開口,「還有什麼要問的嗎?希望下次,您不要直接闖入,會打擾到實驗。」
「不是……」時舟慌忙張口,在見到時弋腿上傷痕的一瞬,他就已經回想起夜半時分,時時刻刻都夢魘著他的荒唐夢,折磨得他夜寐難安。
「時弋,對不起,我,不是想要來指責你什麼的。」
時舟咬牙一瞬,唇間有血味道滲出,他嘗到苦澀。
抬手擰了擰眉,時舟垂眼看著時弋小腿上的那道傷痕,終是澀啞著聲音,道出一句,「大哥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