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第1/2 頁)
時弋澈藍色的瞳底盛滿了綴星的光芒,他看著霍灤坐下來,從錦被裡伸出手,指尖輕點在霍灤眼尾那惹人驚艷的遊魚浮金上。
只是輕碰到了一瞬,他的心就崩得一塌糊塗。
時弋指腹緊緊地貼在霍灤眼尾的遊魚符文上,忍不住地來來回回摩挲,直到暖金色的符文被他揉摩得泛起了紅,被霍灤一把拽住了手腕,他才停下來。
霍灤皺眉,隱約察覺到時弋是想起了什麼不好的事。
剛將時弋的手腕扣壓在掌心,掌心貼在少年不經一捏的腕骨上,時弋陡然撐坐起來,全身的力量都壓在霍灤扣壓著的手掌上。
時弋像是渾身無力般,撐起一瞬就直直地傾倒在霍灤的身上,前額親密地貼在霍灤的心口附近。
軟絨的貓耳蹭上了霍灤的下頜,不安分地動作幾下,便叫下頜癢得不行。
霍灤微微後仰了頭,動作笨拙地想要避開撓在他下頜的貓耳,時弋卻在這時欺身前傾,貓耳完完全全地貼壓在下頜脖頸附近,躲不掉,繞不開。
時弋手指僵硬,用力好久才敢去捏住霍灤的手,拽起霍灤的手繞到他後背身後,將霍灤的手緊緊地壓在軟塌在身後的貓尾上。
「上將,你罰我吧。」時弋微斂著眼簾,聲音輕顫微澀。
霍灤呼吸一滯,整個人慌亂一瞬,早想好的懲罰通通都丟在了腦後。
他一點都不想懲罰時弋了。
只想抱著就好。
「我不罰你。」霍灤穩了穩呼吸才開口,天知道他差點連舌頭的捋不直了,「等下給你上藥。」
時弋眸子神色黯然了一瞬,他抬起頭,眼尾邊上暈染了清晰可見的紅色,他仰頭將貓耳抵在霍灤的脖頸見,輕輕地撓動著,「上將罰我吧,揉貓尾、捏耳朵,或者其他的任何。」
「我任上將懲罰。」
遊蕩在記憶裡的時候未察覺,醒來之後,時弋才意識到,那些記憶都是霍灤的視角。
他接收到的不是他的記憶,而是霍灤的。他只能在那些記憶裡,真實地分辨出,那人不是「時弋」,而是他。
但問題是他明明應該是這個時候才到這個世界,可霍灤的記憶裡,他那個時候是在的,那個時候的時弋是他。
不記得霍灤的人,也是他。
不是「時弋」,和其他任何人。
因為他完全對他自己熟悉,看見霍灤記憶時,他腦海里浮現的時另一段沉壓在深底的記憶,和霍灤的記憶不差分毫。
醒來見到霍灤,時弋看見霍灤腰間拿紅線穿掛著的羽毛玉石,他才想到另一種可能。
玉石裡,有他曾經到這個世界,那個時候的記憶。只是這一段記憶,他是失憶,所以攥取了霍灤的。
「上將,我做錯了事。」時弋訥訥地道,像是霍灤不懲罰他幾下,他就心難安。
霍灤從時弋的神情之中,心有靈犀般察覺到了時弋想起的事情。
他輕嘆了一口氣,手掌壓在時弋的貓耳上,細膩地揉捏了一下,「那不怪你。」
時弋皺眉還想說,雙耳都被霍灤捏住,指腹摩擦在貓耳內側,「但弄得這一身的傷,是要懲罰的。」
「待會兒不要哭。」
當晚時弋被揉了貓耳,拽了貓尾。
上將手笨得緊,總是不小心就用力過頭,粗礪的繭子磨在脆弱的貓耳貓尾上,幾次疼癢得差點讓時弋哼哭出聲。
到底還是忍住了。
只不過眼尾蕩漾著的緋紅,久不消散。
而上將的腕骨側,多了個牙印。
-
整理好所有的資料,時弋和霍灤在翌日晚便搭乘星艦要離開了。
帝星上的雪已經停了,而殘星當日也是一片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