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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那天得到祝福的時候,將覆滿心血的祝福同等的送出。
可那天少年半身染血,不論何時都盛著奪目光芒的眸子,變得冰冷寂然。
他抬手將覆滿不知多少時間、多少心血的稿紙,放入了一個他壓根不識的時白手裡,從始至終,拒絕和他曾經熟悉的時舟任何的接觸。
滿心歡喜的祝福,在驚心動魄的陰謀之中,變成了浸血的還債。
駕駛艙在夜色混沌,時舟思緒錯雜中緩緩彈出。
時弋站靠在機甲肩頸部位,微微垂眸向下看。
場景顛倒——
時舟後身冷汗如瀑,坐在駕駛位上,而時弋淡漠著眸子,冷冷的站在機甲外,不帶絲毫情緒地看著他。
那場訓練賽後,時舟好似也是這樣看著時弋的。
他頭一次知道,他眼底的涼薄不耐原來這樣的清晰可見。
要不然他怎麼能在這樣的夜色裡看清楚時弋做出同樣的動作時,時弋眼底的冷漠。
可嘆原先時弋什麼都清楚,卻裝視而不見,充耳不聞。
「我自認我該還的東西,都已還清了。」時弋站靠在機甲身上,淡淡地道,「勞煩從我的機甲裡出來。」
「你不配。」
第26章 上將的小貓26 你不配兩連擊……
「你不配。」
少年清亮冷漠的聲音響徹在時舟的耳畔。
剎那間,那些激盪起他內心愧疚的畫面破碎。
他一把扯開駕駛位上的黑色護帶,冷哼一聲,站立在駕駛位上,怒目看向時弋。
時家在帝國是何等高貴、無限榮譽的貴族,他作為時家的大少爺,更是享盡無邊讚譽,還從未有人冷眉冷眼,輕蔑地對著他說,他不配。
這對他簡直就是前所未有的侮辱蔑視。
他確實是在成人禮那件事上誤會了時弋,但那點誤會不過是讓他愧疚半分,他自認為,沒有任何對不起時弋的。
時家救他的命,給他物質上所有的滿足,不過是讓他替時白一陣子,倒還算是便宜時弋的了。
「時弋,你的命可是時家救回來的。」時舟矗立在機甲的駕駛位上,一手壓著椅臂,明明處於下方,卻做出了一副比時弋高傲的動作,「雖然不知道你怎麼在時野手底下活下來了,但你早該死了。」
早該在成人禮那天死去,或者早該在時家救他命的那一刻死去。
時弋微斂下眸子,語氣淡淡的,「時弋早就死了,你不知道嗎?」
「還有,你是聽不明白話?我讓你從駕駛位上離開,你不配待在這裡。」
時弋手臂微抬,指尖在空氣之中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一股不可抵抗的狂風懟著時舟的身軀,將人往駕駛位下一扔。
「請你下去。」
時弋坐下來,坐在機甲的肩頸處,看著在地面上搖晃站不穩差點摔上一跤的時舟,漫不經心地又補上了這一句。
時舟被時弋這副模樣徹底激怒,從沒有人這樣對過他,張口閉口他不配,還硬生生地將他從機甲裡驅趕了出來!
時家的人,可是不管走到哪裡,都是別人上趕著恭維的,他尚在學院修課的時候,機甲課上頂級的機甲可都是別人檢查完畢,等著他去駕駛。
時弋,時弋憑什麼,有什麼資格說他不配?
他本因為誤會了時弋,而對人感到一點愧疚,愧疚誤解了時弋最真誠、真心的想法,原本想著這一次就當沒有見過時弋,放過他。
但父親說得對,不過是替位的人,不需要替位了,那何必讓他活著。
時弋的命都是他們救的,現在不過是要他還回來而已。
時舟穩住身形,抬頭看了一眼,巍然不動、矜傲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