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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些許像。
賀青辰自嘲的笑笑,上了車。
當初荒唐的歲月已經過去了,知事或不知事時候的輕狂也過去了,當時的人也都變了,只有曾經那一瞬間,怦然心動的感覺,一直保留到了現在。
賀青辰已經長大了,他曾經拼命想要長大,如今他已經自覺有了可以讓人依靠的臂膀,可以疼惜愛護人的胸懷,只是那個叫他拼命長大的人只在他命運裡倏忽而過了那一瞬間。
只有劉孜錦。
他好像還記著仇,賀青辰當時念念不忘的堅持,覺得羞辱萬分的遭遇,咬牙切齒說要報復的話,也慢慢的隨著他的長大全部淡去。而劉孜錦好像還停留在了那裡。
事實上劉孜錦也應該長大了,聽好多人都這麼說。
只是劉孜錦還記著仇,每每遇到賀青辰都要針鋒相對一番。當初兩人為了韓景宇打架的事,好像在劉孜錦眼裡還是昨天。
沒有一個人能像劉孜錦這麼對一個人念念不忘。
連賀青辰,都在這冗長的時間裡,放下了許多東西。偏偏劉孜錦卻死死的揪著不放。
賀青辰想笑,卻笑不出來。
在某一個街角,或者某個地方,他看到和某個人相似的人的時候,都要停下來看上好久。
雖然那個人已經從他的生命裡淡出去很久了。
但是他知道,有一種叫喜歡的東西,一直都還存在著。
第221章 浮生奈若何
喬越也不喜歡病房,但是如果病房裡住的是叫他不喜歡的人,那麼不喜歡也變成了喜歡。
喬越不是第一次來這裡。
事實上這裡也不是病房,只是牆壁都粉刷的慘白,加上充斥著消毒水和碘酒的味道,就顯得和醫院的病房十分的接近。
是一個女人迎著他進來的,那個女人還抹著眼淚,跟喬越說床上那個人的近況。
“他什麼都不吃,老是想往外跑——牆上都是玻璃,他還要往外跑。”女人眼淚又開始往下掉。
喬越露出一個像是十分同情的表情,來憐憫這個頭髮花白的母親。
“你陪他說說話吧。”女人比喬越上一次見的時候又老了許多,背都佝僂起來,“我去給你倒杯水。”
喬越頷首,然後從床旁邊拖了椅子出來,坐在了那個人的旁邊。
床上的人並沒有睡,也沒有意識模糊,相反他很清醒。只是這種清醒卻很古怪。
喬越說,“你最近過的還好嗎?”
那個人一句話都不說。
他的嘴唇都是慘白的,一雙眼望著喬越。他本來是一張很俊朗的臉,卻因為這樣的神色而變得有些呆滯。
倒水的女人端著水放到了桌子旁邊,喬越衝她笑了笑,就把女人打發走了。
床上的人依舊睜著眼睛望著他。
喬越伸手摸摸他的額頭,那人還是怯怯的望著他。
是的,那種膽怯的,好像隨時都要埋頭進被子裡的目光。
像是孩童一樣的目光。
喬越看著這個模樣的沈琛,微微笑了起來。
他一笑,面前這個和他差不多高的青年就整個縮到了被子裡。
喬越很早之前就知道沈琛變成了這個樣子,好像是他知道韓景宇死了之後,兩個月左右,就成了這副模樣。起先喬越還以為他作假,過來看沈琛爬過圍牆,跳到韓景宇曾經住的地方。那裡已經沒有人住了,院子裡的雜草都長到了院子外面,沈琛跑到韓景宇住的院子裡,咚咚咚的敲裡面的門。
裡面自然沒有人給他開門。
那裡已經荒廢很久了,連韓景宇走已經長大離去了。
“景宇,你在嗎?”喬越在樓上,看著沈琛貼在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