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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時候會想,在時辰的母親沒有去世之前,時辰肯定也像他喜歡的女孩子一樣自在瀟灑,被周圍所有人寵愛著,美好無比。
每次一這麼想,謝雲持就會覺得,如果他對時辰好,那遠在異國他鄉的紀明月,也一定能被周圍的人善意地對待。
就可以依舊活得像個公主,無憂無慮,百無禁忌,肆無忌憚。做的都是自己喜歡的事情,交往的都是真心的朋友,從不需要說違心的話,甚至……
甚至,如果紀明月哪天戀愛了,那個男人也可以把她捧在手心一輩子。
這麼一想,謝雲持竟然就只覺得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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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方才紀明月點明要吃的是露天的燒烤攤,這個時候兩個人就開車直奔遠大附近了。
畢竟,大學城周圍別的店都可能沒有,唯有各種小吃攤保證琳琅滿目。
但目前兩個人的穿著都實在不太適合擼串,反正公寓也在遠大附近,謝雲持乾脆先開車回了一趟公寓,換了衣服再去。
紀明月上了二樓,翻箱倒櫃才找出來合適的衣服——
一件薄薄的淺粉色線衫,她又找出來一條短裙,踩了一雙平底鞋。
對著鏡子照了照,紀明月裝嫩上癮,乾脆把長發紮成了高高的馬尾,連妝都卸了,不施粉黛,素麵朝天。
鏡子裡的女孩子怎麼看都只是二十出頭的女大學生,誰能想到其實她是女大學生的老師?
衝著鏡子比了個「耶」,紀明月滿意得不得了,她覺得自己現在去了遠大,分分鐘就能被別人叫學妹。
又精心挑選了一個包包背上去,紀明月蹦蹦跳跳地就下了樓。
剛一過樓梯拐角,紀明月就注意到了正懶懶地倚著餐桌、背對著她,隨手把玩著車鑰匙的謝雲持。
似乎是注意到了紀明月的動靜,謝雲持回過頭看了她一眼。
這一眼,紀明月就愣在了原地。
……臥槽。
這是她現在唯一能說出來的兩個字。
她每次見到謝雲持,謝雲持穿的都是各個顏色的襯衣,西裝革履,整齊乾淨,一身傳說中的禁慾霸總味。
但是今天為了去吃燒烤,謝雲持換下了他日常穿的那些衣服,換成了一件淺藍色的線衫,平時一絲不亂的頭髮,這個時候也微微凌亂了些許,有幾絲頭髮垂在額前。
不知怎麼地,紀明月只覺得自己隱約間,像是看到了大學時代的謝雲持該有的樣子。
五官清俊,性格內斂,卻又滿是遮擋不住的少年意氣,些微懶倦,卻又瀟灑淋漓。
她想眨眼,卻又覺得自己這時不應該眨眼。
捨不得。
謝雲持輕輕笑出了聲,「發什麼呆呢?還不餓嗎?」
他一出聲,紀明月才回過了神。
抿了抿唇角,她拾級而下,一步一步地朝著謝雲持走了過去。
謝雲持就這麼清雋地站在原地,不偏不倚地看著她,像是在等著她的一步步靠近一般。
紀明月驀地就生出了一種奇怪的滿足。
如果她每次朝前走,他都能站在她的前方等著她,該多好啊。
謝雲持揚了揚眉:「紀小姐這麼穿,是打算出去被人搭訕的嗎?」
紀明月聽出了他話裡的意味,癟了癟嘴。
她算是發現了,謝雲持平日裡跟她親友們一樣稱呼她「貓貓」,但如果是帶著調侃的語氣和她講話,那就會稱呼她為「紀小姐」。
紀明月以牙還牙,「那謝先生這麼穿,是打算出去被女孩子們挨個要聯絡方式的嗎?」
謝雲持輕笑出了聲。
扳回一局的紀明月開開心心,正要往前走,就聽見謝雲持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