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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好參觀的。」邊說,她邊拿出鑰匙開啟了房門,「我自己也有一段時間沒回來了,你如果想看就進來看看吧。」
逢嘉月連連點頭,興奮得像一隻得到獎勵的小狗。
被她歡喜的模樣感染,樊念也有了種莫名的期待感。
房門很快被開啟,樊念開了燈,她整個少年時期的居住記憶便呈現在了逢嘉月面前。
如果不是提前得知,恐怕很難有人會把這個房間同花齡少女聯絡在一起。這很大程度上因為房中傢俱都是一些老式的梨木製品,看起來過於穩重貴氣。
好在房間本身夠大,陽臺邊還擺了一張鋼琴。
鋼琴上鋪著白色的蕾絲邊防塵布,防塵布上還臥著兩隻巴掌大的女娃娃布偶。
逢嘉月一眼就被它們吸引住了目光。
她徑直走到鋼琴邊,出於禮貌並沒有直接觸碰,只是問:「樊總小時候還喜歡玩布娃娃的嗎?」
樊念跟著她來到鋼琴前。
她伸手輕拂過琴蓋,似乎回憶了很久,才答道:「很久以前的事了,我母親還在的時候,為了哄我練琴,專門做了兩個娃娃陪我。」
逢嘉月不想讓兩人的對話停留在這種略帶悲傷的話題上。
她用輕快的語調問:「那小樊總有沒有被這兩個娃娃『哄騙』到?」
樊念歪了歪頭。
她懷念自己童年時,眉頭會微微皺起,像是陷入了某種苦惱,但下面的嘴角卻會微微上勾。
這種違和感出現在她身上,揉化成了某種難以描述的純粹天真。
逢嘉月驀地想到了《洛麗塔》這本書,樊念早就成年,按理說跟洛麗塔的女主沒什麼可比性。但她在某些方面表現出來的青澀稚嫩,在逢嘉月眼中,比少女精緻的鎖骨和裸/露的小腿更能引發她的邪/念。
於是難得的,逢大主編由衷生出些古怪的罪惡感,像是怕玷汙了這份美好,她微微別開了頭。
但下一秒,樊唸的輕咳把她拉回了現實。
「很有效果。」樊念面上浮起粉雲,「那時候,我每天對著它們兩個彈琴說話……應該讓長輩們省心了一段時間。」
逢嘉月又問:「你會對它們說什麼?」
樊念面上的紅潤便更深了一些。
但她別開眼逃避了開去:「我忘了。」
說完這句,她便想離開鋼琴邊,但被逢嘉月拉住。
逢嘉月用另一隻手掀開琴蓋,摸了摸黑白琴鍵:「樊總給我彈一次吧?我也想跟阿念談,情,說,愛。」
認真觀察著樊唸的表情,見樊大總裁似乎要被嚇到了,她才改口:「咳,口誤,我的意思是……彈琴說話。」
樊念低頭看了看琴鍵,沒有堅持,坐了下來。
「我不太會。」她說道,「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我就沒有再學琴了。時間過了這麼久,我連當初學過什麼曲子都不記得。」
逢嘉月拿過座椅旁邊一本有些舊的曲譜,遞了過去。
乍見那熟悉的封面,樊念還愣了一瞬。
她將曲譜接過翻看了幾頁,有些驚訝:「原來這些東西還被留著。」
曲譜很簡單,是為當初初學琴的小樊念特意選的兒童版曲譜。
樊念翻到其中一頁,把曲譜放到架子上,有些生疏地擺好了姿勢。
緊接著,清越的鋼琴聲響起,她彈奏了一曲被簡化過的《歡樂頌》。
樊大總裁沒有自謙,她確實很多年你沒碰過鋼琴了,這首簡化版的鋼琴曲儘管已經足夠簡單,但中間她也磕磕絆絆了兩次。
可逢嘉月從頭至尾都聽得很認真。
一曲彈完,樊念為自己拙劣的水平感到有些面紅。
她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