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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跟她做,這輩子。
這是一句語病吧,她沒有指證出來,那就當做是個正確句式吧。
意識沉淪之前,她勉強吐聲:「我們要不要……」
就在這時,似乎也是同時,他在她胸前抬頭,停止一切動作,包括將她的衣服整理好,髮絲也順齊。
他手伸進她的衣服裡,將她斜歪的內衣拉扯到原來的位置,發覺左右不對稱,似乎變得更加彆扭。
而她卻根本不在乎舒不舒服,也不抵抗他的毛手毛腳,動作遲愣地受他擺弄。
他抱著身子尚在顫抖的她,語速恢復冷靜:「以後再考慮。」
白鹿渾然未動,恍如是個木頭人。
「為什麼?」她沒有嘶吼過,聲音卻帶著沙啞感。
「現在還不是時候。」他這樣回答。
第三十八章
不知是否夜風吹久,回到生活區的時候,白鹿有些小感冒。
剛進宿舍樓底,宿管阿姨叫住了她,她瞭然於心,過去登記簽名。
時間已經將近晚上十一點。
她裹緊了外套,小聲抽吸著鼻子,推開宿舍的門。
唐佳正在敷面膜,對她的晚歸不附異議,從床上探出身子,好奇問:「又跟你男朋友出去玩了?」
白鹿脫了外套,整個人心情懨懨,無精打採的樣子。
「嗯。」
她將衣服隨手扔床上,給自己倒了杯水,轉過來面無表情地喝水。
唐佳一張臉動不了,目光卻突然變得直愣,嘴裡嘖嘖道:「今晚上的戰況很激烈吧?你怎麼就回來了,出啥狀況了?」
白鹿瞥她一眼,聽出話裡的潛臺詞,卻不知道如何聯想到的,無力辯駁:「你想太多。」
唐佳漫不經心地笑:「不是我想太多,是你露太多了。」
白鹿莫名其妙地看她,剛想問有什麼指示,卻見她點了點自己的脖子。
白鹿怔住,懶散的身子立刻站直,低眸去瞧自個脖頸及以下的肌膚,所見之處不規則地印著幾大塊紅色,不像是起癢也不似抓撓,是極其正常的緋色,如同臉頰羞紅一陣又會褪去一樣。
她瞬間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唐佳這種鬼腦筋自然也不言而喻。
白鹿尷尬地咳了咳聲,自言自語:「被一條龍給吸血了。」
唐佳:「……」
白鹿沒再多說,轉身將杯子放下,拿了鏡子衝進衛生間,開啟頂燈,借著明亮的光線,一邊拿小鏡照脖子,一邊又去看大鏡裡的全身。
竟然,有點慘不忍睹。
她頭一回切身地體會到,自己的面板那麼脆弱,被他的唇吮過的地方,幾乎蔓延了整片頸部。
估計夜色太深,當時分開的時候,他也沒細緻到提醒她遮掩一下。
白鹿仰著脖,站在寬敞的鏡子面前,對裡面的自己瞅視了好一會,就像在看陌生人,可這副身體又實實在在是她的。
她並非排斥,反而愛極了此刻的自己。這是唯一一次,一個男人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跡。
哪怕今晚她早已準備好發展到下一步,儘管最後完璧而歸,好歹有了點小突破,她將他所製造出來的「麻煩」給帶回了,就像把他依附在身邊。
她雙手撐在鏡子前,將自己靠得更近,每一處都細細地看,不容錯過,彷彿能想像到黑夜中,他在上面如何親密地吻,從一處到另一處,輾轉流連。
他看似是個粗魯的人,動作卻一點兒都不粗暴。
白鹿將自己的手掌附上去,輕輕撫摸自己,怕將它不小心擦掉,只是隨意略過,直至她自己發覺,那哪裡是吻痕,分明是數不清的美妙泡泡,在心底不斷發酵,逐漸溢滿腔腹沖至大腦。
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