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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些,夏何然現在還不知道,他現在還處在跟母親相依為命、一共沒倆錢的階段。
如果程子琛不像是故事裡那樣去幫他買藥,一挑四然後多處掛彩的夏何然……可能真的連跌打損傷藥都買不起。
如果因為自己的蝴蝶效應,讓夏何然沒有傷藥,這要是有個萬一,對方傷口沒處理好,發炎化膿了,或者人發燒了怎麼辦?
想想就於心不忍。
所以無論是出於自保,還是出於對夏何然的同情,簡澤安都做不到就這麼不管不顧帶著程子琛走人。
「那個,子琛,剛才我們班的轉學生被十二班劉子強帶著人叫走了,可能會出事,我想去看一下。」
程子琛聞言愣了一下,很快就點點頭:「好。這事跟老師說了嗎?他們現在在哪兒?」
簡澤安看著對方自然的表情,心裡蓬鬆起柔軟的情緒。
這就是他的髮小。
程子琛一向就是這種骨子裡很溫柔的人,哪怕他看起來似乎應該是那種優秀的、兩耳不聞窗外事、也似乎理所當然應該不被這些發生在「差生」環境裡的陰暗面打擾的天之驕子,他也從不是所謂的「精緻的利己主義者」。
即使這會兒他完全不認識夏何然,也不會覺得「關我什麼事」,而是第一反應就是幫一把。
……也難怪夏何然會喜歡他。
簡澤安斂去亂七八糟的思緒:「我們班學委已經去找老師了,但是怎麼也要花一會兒功夫。我怕去晚了會出事,就想先去找夏何然。」
程子琛點點頭:「用叫其他人嗎?」
「先不用。我也只是猜測他們在哪兒,不確定。先去看看情況,不行再叫別人。」當然也只是這麼一說,簡澤安很確定那幫人在洗手間,而且夏何然自己一個人就夠了。
簡澤安背上書包,帶著程子琛,目標明確地往樓道盡頭的洗手間走。
男洗手間的大門被兩把椅子堵上了,這是很明顯的對其他同學的警告。裡面這會兒隱隱傳來痛呼和哀嚎。
程子琛的眉毛皺起來。他伸手把簡澤安拉到身後,另一隻手先後把那兩把椅子挪到一邊,接著擰開了洗手間的大門。
痛呼和哀嚎更清晰地傳了出來。
這一下聽得分明——那並不是一個人的聲音。
簡澤安心裡徹底一鬆。
雖然在程子琛和夏何然的初遇上出了點意外,至少夏何然的戰力和夢中一樣,看來是反殺成功了。
他微微墊腳,從程子琛的肩膀上頭往裡看,只見白淨的少年利落地一腳踹在躺在地上的人小腿上,同時手肘往後狠狠一頂,正懟在一個想從他身後攻擊的人肋骨處。後者慘叫一聲捂著胸腹後退。
那少年仍未住手,短促地一笑,順手抄起旁邊放著的拖把,用拖把杆玩命朝地上正要爬起來的兩個男生一頓抽,接著橫過拖把杆,像拿著大刀似的橫掃了一下,將除他以外唯一一個還站著的人一棍子抽倒,又是一頓劈頭蓋臉的亂打。
這幾下如行雲流水一般,秀得人頭皮發麻。
那幾個剛才找夏何然的麻煩的男生,這會兒一個個抱著腿或者肚子倒在地上,哭爹喊娘,不住求饒,還有一個慫得連聲叫「爺爺」。
簡澤安不由微微張開嘴,看得都呆了。
那邊夏何然最後一棍子敲在腳下踩著的人的額頭上,直起腰,隨手撥弄了一下因為打架汗濕了的頭髮,扭頭看向了門口,露出個淺淺淡淡的笑:「不好意思,佔用一會兒洗手間。」
……草。
簡澤安吞了口唾沫。
這哥們,真特孃的飈。
又帥又颯。纖細白皙的模樣和打人時毫不留情的勁兒形成鮮明對比,讓他充滿了某種神秘的氣質,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