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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繞靠攏,卻被一線殘餘的理智把身體死死地摁在了原地。
賀明風看著遠遠蜷縮在後座另一頭的沈涼月,雖然聞不到oga的資訊素,但是誰能看到心上人如此煎熬又誘人的情態還能無動於衷?他想觸碰他、想擁抱他、想為他解除欲求的痛苦、想如一隻渴蜜的蜂般不管不顧地撲向他的玫瑰花,可他不能這麼做,他必須尊重沈涼月的意願。賀明風強忍著奔湧的衝動,用微啞的聲音喃喃地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沈涼月睜開眼睛,神色複雜地望向他,兩人各自守在一端,又陷入熟悉的脈脈無言。既沒有「既往不咎」,也不再「名正言順」,即使他們此刻深切的渴望著彼此、把心燒成了一團火,卻再沒有擁抱在一起的理由,只有眼睜睜地耗到火焰熄滅,徒餘兩堆冰冷的灰。
車子猛地一頓,渾身無力的沈涼月被慣性甩進賀明風懷裡,被他一把緊緊抱住。秘書惶恐的聲音從擋板前傳來:「實在抱歉!有個孩子突然跑過去」
沒有人回答他、更沒人責怪他,賀明風結實有力的手臂把沈涼月的腰肢勒得有點疼,但這輕微的疼痛在這種時候是那麼令人迷醉。沈涼月在潛意識裡甚至希望他再用力一些,他想把自己最大程度地嵌進他懷裡,讓他們火熱戰慄的胸膛與心臟緊緊相貼。
汗濕的銀髮貼在oga臉側,賀明風用手指把他的頭髮溫柔的綰到耳後,他看著沈涼月濕漉漉的眼睛,一句「沒事吧」哽在發乾嗓子裡。阻隔貼掩住了沈涼月的氣味,但熟悉的玫瑰香不用真切地嗅到,光憑著懷念和想像也能撩起他所有的慾念心動。
賀明風溫熱的大手很自然地順著沈涼月的耳鬢輕撫到尖削的下巴,指間的肌膚滑膩滾燙,讓人情難自禁地想觸碰更多。他的眼眸中飽含著壓抑的狂熱與迷戀,輕輕地用拇指在oga柔軟的唇瓣上摩挲,就像在撫摸一朵含著露水的嬌嫩玫瑰。
他們的臉越靠越近,兩個人間像繃著一條越絞越緊的紅線,沈涼月的呼吸漸漸急促,薄而粉的眼皮似乎支撐不住濃密顫抖的睫毛,在alphah火熱的凝視中微微垂下眼睛。他被觸碰的唇又燙又癢,好似一朵被催熟綻開的花,沈涼月不自覺地微微張開嘴,
一點紅嫩的舌尖無意地舔到了賀明風略帶薄繭的手指。
這濕熱甜膩的觸碰令茫茫然如墜雲霧的兩人心魂震顫,不由自主地怔怔對視,而後又各自瞥開眼眸,理智強行擠進熾熱粘稠的曖昧中,拉著他們又將紅線扯長。這混亂燃燒的心緒正不知如何收拾時,有個東西從沈涼月的衣兜裡「啪嗒」掉在地上。
看見地上的針管,兩個人俱是一愣。
「你帶了抑制劑,」賀明風俯身拾起針劑,oga唇上的溫熱和冰冷的針劑對比強烈,他深深吸了口氣,試探著問:「要我幫你注射嗎?」
沈涼月早忘了這樣東西,如果憑本能任性而為,他會一把奪過針管,把它使勁扔出窗外,但是他的理智告訴他不行——若他不和alpha上床,就必須注射抑制劑。沈涼月咬緊牙關,用滾燙髮抖的指尖挽起自己的衣袖,顫聲道:「好。」
「那就忍一下。」賀明風努力平復自己狂亂的心跳和在歡喜與失落中急速跌宕的情緒,沉默地把尖利的針頭刺入oga白皙面板上青色的血管,沈涼月在他和抑制劑中選擇了後者,他只有配合。
抑制劑被推入沸騰的熱血中,真好像生生打進一管冰水,熾熱的慾望被強行冷卻,熱汗變成冷汗,沈涼月發紅的臉色霎時變白,渾身顫抖得更加厲害,從喉嚨中洩露出幾聲壓抑的痛呼輕吟。
沈涼月的模樣比發情時更加狼狽,宛如被人潑了一身混著冰塊兒的冷水,大滴的冷汗順著銀色的髮絲砸在地上,因痛苦而湧出的眼淚也順著發紅的眼角流了下來,他難受得幾乎要在後座上打滾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