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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難怪他會有如此反應,畢竟,就連號稱包羅永珍,無所不記的大梵寺藏經閣,在記載蕭家檔案的秘卷裡,亦從未曾提及過青洛劍法與素衣宮有關的訊息。
廣止禪師點點頭,起身,鄭重地向他深深一鞠,沉聲道:“如今蕭宗主之子身染陰邪之毒,毒攻心脈,危在旦夕。廣止懇請師叔大發慈悲,賜下紅香造化丹,挽其一命!”
邊上燭油已薄,火光漸微。
寒石這才明白廣止為何突然對他說起數百年前的秘事。
一年前,寒石初次來到雲泉寺的時候,忘機大師就曾經對他說過,此寺因素衣宮而建,緣由在於當年祖師欠了素衣宮宮主一份活命之恩。
現在,素衣宮宮主的後代有難,於情於理,寒石都不能見死不救。但他身上的這顆紅香造化丹非己之物,而是師傅閉關前讓他帶去給師弟寒頭的。
寒頭天資勝他許多,這次得到大梵寺方丈允許,進入千里荒漠中歷練心性,按照規定,只能攜帶六種藥物,每種不得過量。一顆解百毒、補內力、肉白骨、起死回生的紅香造化丹即是寒頭遇危保命的最終倚仗。因此,他不可能替寒頭做決定,將這顆靈丹舍予他人。
寒石心直,將這話一說,廣止禪師聽了,也躊躇起來,思忖了一下,道:“不如師叔隨我一道下山,去看一看蕭施主。師叔佛力精深,或許不用紅香造化丹,也可淨化邪毒。”
原本,寒石打算渡化完小玳手下幾個小鬼,就透過山中的傳送陣回到南海雲思島,完成了雲祖師交代下來的任務。如今多了蕭瀲之這一意外,他也只好放下手頭上的事,關上木門,與廣止禪師一起來到殿院中的禪房。
五辛在禪房裡早已等得心急如焚,坐立不安,一見廣止禪師回來,忙上前行禮直問何時動身。他此舉甚為失禮,只不過,廣止與寒石知他一心為主,故覺忠誠可嘉,絲毫不怪。
三人下山。
途中,寒石悄悄施展縮地成寸之術。五辛急於趕路,未曾察覺。只有廣止心中暗羨,猜忖這個師叔的修為究竟達到何種境界。
一刻鐘後,他們抵達了蕭瀲之等人下榻的那間客棧。
這時,蕭瀲之的呼吸弱若遊絲,全身面板皆已變成烏青之色,肌肉僵冷,猶如被霜雪冰凍過千百載的石頭一般,令人觸而生寒,寒透肌骨。
廣止禪師雖已在五辛口中得知蕭瀲之中毒極深,但乍看之下,仍不禁面色大變。他搭指探脈,半晌,縮手合什,雙目微闔,向寒石行了一禮:“廣止無能,請師叔施法。”
三智與幾個劍衛聽他如此稱呼寒石,皆是一愣,不由得對這個神氣淡定的小和尚刮目相待。便是早知寒石來歷不凡的顏初靜亦頗感意外,料想不及他的身份超然至此,真應了那句“人不可貌相”的俗語。
寒石上前兩步,檢視蕭瀲之手背上的傷口,然後輕輕拈開他緊閉著的眼皮,細看其瞳孔,只見瞳色一半綠如翡翠,一半紅似殷血,詭異之極。
眸中閃過一絲悚疑,寒石轉身問道:“蕭施主的傷,是何物所致?”
三智回道:“是一殘破銅片。”
“銅片現在何處?”
三智與三昭對視一眼,回道:“應在魯府前堂之中。”
“魯府?”寒石蹙眉輕喃。
“師叔可是要取那銅片一觀?”見他點頭,廣止禪師對五辛道,“老衲要去魯府一趟,煩請施主帶路。”
一句不行衝口而出,五辛瞪大雙目:“取銅片這等小事,我一個人去就行了!老禪師還是留在這裡,幫少宗主解毒。”
三智暗暗頜首,五辛這人,言談舉止有時雖然鹵莽粗野了些,但關乎事情的輕重急緩,他倒分得甚清。
夜風微,房內人多,漸顯悶熱。
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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