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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終於笑了。
皇帝昏迷的這兩日,錦容帝姬監國,容洛珏已經被剝去了封號,遷出了東宮,七皇子容洛玘成為新的東宮之主,不僅如此,僅僅在一天之內,朝廷重臣就有十幾人被免職。
這錦容帝姬,真是個狠角色。只憑著一起西市殺人案,就順藤摸瓜將牽涉在內的京兆尹等幾個隱藏的陳黨投進了大獄,天牢在一夕之內,便人員爆滿,震動了朝堂。
一時之間,整個大燕朝政都動盪不安,人人自危。而同一時間,新科士子們都冒了頭,替了被清洗掉的陳黨要職。
各方勢力還沒來得及觀望幾天,大燕朝堂就危而不亂地完成了朝政交替。
本來應該高興的容洛書現在卻愁眉不展。
她正想著怎麼讓葉嵐死心塌地臣服於大燕。
沒有人知情,那些把陳黨拉下水的證據是何方高人提供的,只當是帝姬一個人的功勞。
容洛書一想到,天子腳下,有個比皇帝還手眼通天的人,就寢食難安。
葉嵐此人,若不能收為己用,就只能,殺!
正想著這些事兒,二十二安插在宮裡的眼線就來報告,皇帝醒了片刻,又昏過去了。
容洛書出了書房,看天色已晚,想了想,還是乘著轎往皇宮裡去了。
蘇南星還在昭元殿守著,見容洛書進來,就將她引進裡面。
內室滿滿的苦澀藥味,皇帝躺在床上,兩頰消瘦,唇色蒼白。
“剛剛陛下醒來了一會兒,看精神不錯,已經沒什麼大礙了。”蘇南星端了碗藥進來。
趁著蘇南星給皇帝喂藥的功夫,容洛書摸了摸皇帝的脈,脈象平穩,確實沒什麼事兒了。
蘇南星看著她的動作,扯了扯嘴角:“殿下還會號脈?”
“會一點兒。”容洛書抬眸看了他一眼,不動聲色地抽回手。她不相信別人慣了,有些事情還是喜歡自己確定,可這卻惹得蘇南星不高興,以為她不相信自己的醫術。
“父皇什麼時候會醒來?”
蘇南星喂完那一碗苦澀的藥,才抬頭瞟她一眼:“不知道。”已經是賭氣的語氣。
容洛書抿了抿嘴,坐在病榻下,沒說話。
蘇南星要端著碗出去,看著她一臉倦容,忍了忍,沒忍住,口氣涼颼颼的:“再熬下去,殿下就未老先衰了。”
正像蘇南星所見,她確實從接了遺詔那一晚就沒睡,一直到現在,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後,她才進宮來看了看。
揮揮手,蘇南星退出去了。容洛書支著頰,坐著坐著,就困頓地睡過去了。
夢裡都是紛亂的場景,她居然夢到了很多年前,母親出嫁的場景。
十里長街盡紅妝,鮮紅的鳳鑾裡,坐著從燕北千里外進京的母親,身後是訓練有素的燕北七十二騎儀仗隊。
父皇在紫皇宮正門外迎接,將鑾駕裡的母親接進皇宮。
禮天禮地的時候,一身婚服的父皇突然甩開母親的手,去牽了另一個面目模糊的女子的手,語氣惡毒地說:“桑淑錦!你以為朕愛你嗎?要不是你是威北王的女兒,朕看都不會看你一眼!”
母親跌倒在地上,哭得淚眼漣漣。而她突然不知道從哪裡衝了出來:“你不是最愛母妃了嗎?你為什麼騙她!”
身後的燕北七十二騎衝殺而出,將兩人分開,鐵騎踏死了那女人,到處都是嬰兒的哭聲。
就在這種怪異的氣氛裡,父皇和母親被送進了佈置得格外喜慶的淑雅殿。
而她被引著進了另一個房間,滿目都是喜慶的紅色,宮娥笑嘻嘻地給她蓋了個大紅喜帕。
有人進來,把她的帕子揭起來,她就看到葉嵐站在她面前,一身素白的衣裳,神色冷冷道:“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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