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戳石桌上的軟柿子：&ldo;我娘是姑蘇人士，生前最擅女紅的，這才曉得些。&rdo;說完順著胳膊看至袖擺內側，只有圈鑲邊花紋。

若換作是他十歲前的衣裳，袖口上都會有朵小梅花的，那是娘親親自繡的，他與父王的衣裳上都有。可惜他那時候的衣裳是再穿不得了，倒是他父王，如今都還穿著五六年前的舊衣裳，還有小梅花在袖口……

夏意此前只聽他提起過他爹爹，這時聽了&ldo;生前&rdo;二字，便曉得他娘也去了，看他忽變得垂喪，細聲叫他。

他偏頭看她，小姑娘彎月似的眉毛下像是星星在閃。

&ldo;你娘一定很厲害罷?&rdo;

&ldo;嗯。&rdo;他點頭，也問她，&ldo;那你娘呢?她厲害麼?&rdo;

也不知像先生這樣的人，會喜歡什麼樣的女子。

夏意撐在石桌上，雙手託著下頜：&ldo;我娘去時我才三歲，我什麼也不記得……不過她一定是天下最聰明的人。&rdo;

他笑笑，學她撐在桌上：&ldo;比先生還要聰明麼?&rdo;

&ldo;嗯，爹爹排第二個。&rdo;她頗為驕傲地細數起來，&ldo;爹爹說我娘她琴棋書畫樣樣皆好，模樣生得就像下凡的仙子，她還給我留了冊自己作的畫冊兒呢。&rdo;

她愈說愈眉飛色舞，他忍不住也挑起眉來，升了好奇問她：&ldo;什麼樣的畫冊兒?&rdo;

夏意撫著下巴沉吟，後揚著腦袋回他：&ldo;一本凡是我想曉得的事，上頭都有的畫冊兒……不能與你說了，我縫香囊去。&rdo;

&ldo;天便黑了，作何還費眼睛?&rdo;

&ldo;還早著呢。&rdo;

樹影移院，景深看著她背影，撐在石桌上聽鳥喈聲……

窗格上最後一縷光教屋簷吞去，夏意丟下香囊伸展胳膊時就聽院中景深的聲音在問：&ldo;先生，這是什麼?&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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