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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看看左手上的柿子，再咬一口，&ldo;我吃一個就夠了。&rdo;

小姑娘偷成了懶，歡喜點頭回了自己小屋裡，從小妝檯的屜子裡取了一本半新的《志怪潭》看起來。

這書是她初夏時候隨先生去襄雲書鋪時纏著要來的，攏共三冊本子，這時候才看第二冊 。

一捧在手上便再放不下，津津有味之際卻遇著四個難認又奇怪的字，不解意思，便又抱著書去找景深。

從窗外看進去時他正雙手撐著腦袋閒閒看畫兒，安靜模樣教人不忍攪擾。

影子卻能攪擾，景深抬眼看來。

她一時竟有些吞吐，道：&ldo;我想問你幾個字。&rdo;

景深則開了門教她進屋來，指著桌上的畫道：&ldo;你瞧，這便是我說的五色鳳仙。&rdo;

初時這五色鳳仙養在京中一老花農家裡，開過一回花後便享譽帝京，後不知他七叔拿了什麼主意竟得了去，他去歲還見過它開花，這才記得清顏色的，不然只能胡畫一通了。

夏意目光落在畫上時便忘了問字兒的事，只扶著桌看畫上一枝五色鳳仙，驚奇不已。

&ldo;可比往年摘來染指甲的好看，若是真的就好了。&rdo;她不由感慨。

&ldo;本就是真的。&rdo;

夏意擺擺腦袋說：&ldo;我是說，若我有這麼一株花就好了，等它開了花我便可以每個指頭染一種色了。&rdo;

景深沉默，似是在想這些顏色同時在一隻手上，良久覷她眼：&ldo;不嫌醜麼?&rdo;

&ldo;哪兒醜了?&rdo;夏意單想著一隻手能有五個顏色就歡欣不已，拿出東西駁他的話，&ldo;你瞧它們幾個才醜呢……&rdo;

說著將手上《志怪潭》拿起來，指著&ldo;魑魅魍魎&rdo;四字給他瞧，先問醜還是不醜再才問他怎麼念。

景深教過笑問她，想到一事轉去問她：&ldo;怎不見你念書，先生不教你麼?&rdo;

夏意當即苦了臉，堆了堆眉心：&ldo;只每年春夏時候念書。&rdo;

春夏時候……這才不到冬日，那時候他早回京了，該是見不得了。想著將已乾的畫捲起來給她，邊笑：&ldo;那到時候你好生學，不准我還會來看你和先生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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