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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觀點了一根煙,看著燃燒的火光,他眼底閃過一絲疑惑,語氣還是很淡定,「我只是不喜歡這種感覺。」
alston問,「什麼感覺?」
「一無所知的混沌感。」他說。
十次疼痛?那就扛十次。
alston說,每一個中間都要隔一段時間,兩周最佳。
但上次抽取記憶,他就因為沒有間隔,而是直接連續受了十次,創傷很大,還有了後遺症。
頭疼腦熱,身體偶爾會像被火燃燒,偶爾又會像屍體一樣冰冷,這都是強力清除記憶導致的後果。
無法根治。
所以這次,起碼要間隔一週,不然就會器官衰竭。
聞觀掛了電話,靜靜地坐著把煙抽完,起身去了客廳。
他穿著寬鬆的長褲,光著腳,黑豹一樣靜謐無聲的走近沙發的位置。
直到離祈無病有半步的距離,他停住了。
落地窗外的月色映在少年身上,周身精緻的輪廓被點點光痕勾勒。
他睡得很熟,也很安靜,呼吸聲幾乎聽不到,連胸口的浮動都很小。
睡相乖巧的讓人心疼。
很乾淨。
聞觀的鼻尖動了動,還很好聞。
溫柔的朦朧裡。
他蹲下身,伸出修長的手指,輕輕的覆在了祈無病的胸口位置。
感受著手底下細微的動靜——
砰,砰,砰。
是心跳。
暖暖的,好像能驅走四肢的冰冷和那劇烈的疼。
他的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一絲弧度。
嗓音輕柔。
「你的心跳聲,真好聽。」
作者有話要說:聞醫生聽的曲子是顱內高|潮純音樂。
bubbles —— yosi horikawa
第29章
醫院地下解剖室。
襲珧靠在鐵架子邊兒,臉色凝重,好半天,他才緩緩開口,「魏隊,您還是回去睡吧。」
中間的鐵床上躺著一具慘白的屍體,旁邊兒還坐著個男人,姿態悠閒,彷彿手邊躺的只是個模型。
他身材高大,輪廓線條凌厲的分明,一雙鳳眼裡瀰漫著淡淡的涼意。
「不了,我在這兒陪你一起等聞觀,那麼久不見了,敘個舊。」他說。
語氣態度明明都很柔和,但襲珧還是忍不住往後挪了挪,「真不用,您日理萬機,還是回去休息吧,熬夜不好。」
魏潛輕輕的笑了一聲,「長夜漫漫,無心睡眠,別緊張,我也想跟你聊聊。」
「聊什麼?」襲珧渾身戒備。
魏潛挑眉,問了個關乎案子的事兒,「霍凡的兒子叫什麼來著?」
襲珧說,「霍亂啊。」
魏潛「哦」了一聲,「我查到他的信兒了。」
襲珧字句斟酌,簡潔的回,「我也查到了。」
魏潛修長的手指磕在停屍板上,一下又一下,「這麼巧?」他說,「我還以為你不查他了。」
襲珧抱著胳膊,「您是不是忘了,這任務可是您親口派發給我的,怎麼魏大隊長還會親自摻合進這種小案子裡?」
魏潛搖搖頭,「我不想跟你打情罵俏的,說正事兒吧。」
襲珧:「……」
怎麼就打情罵俏了?
「他先是去見了聞觀,然後又去了機場,目的地竟然是臨川。你說他一個小孩兒,怎麼就這麼能跑呢。」魏潛低聲說,「就像霍凡的案子一樣,迷霧重重底下,真正掌控一切的人總是找不著,推出來的全是被控制的提線木偶。」
他表情冷淡,「你有這種感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