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周全顏面(第2/2 頁)
媱嫦擰緊了眉頭:“你什麼意思?”
程聿拿出兩張信紙遞向她:“自己看。”
媱嫦一把扯過那兩張紙。
字跡還是新的,想來寫成也不過日。字也不多,但每多看一個字,媱嫦的心便向下墜一分。
信尾沒有署名,分不清是誰的。而那信上問的是左武衛的甲庫存數。
左武衛乃皇城衛隊,不論何人探聽與此相關事宜,都是忤逆死罪。
媱嫦的臉色發白。
她把手裡的兩張紙放回到桌上,半晌沒言語。
勾結外人,窺探衛隊秘事。這與意圖謀反也無甚區別了。
寧昌哥哥他瘋了嗎?
這事叔父又是否知曉?
思緒紛亂,媱嫦覺得自己的頭更痛了。
“逝者已逝,節哀。”程聿給她跟前兒的茶盞添上茶,淡淡的說著。
媱嫦失神的坐在那兒,像是被抽空了心力一般。
“公子,媱嫦主事的藥熬好了。”
一個小廝端著碗還冒著熱氣的湯藥走了進來。
媱嫦狐疑的看向程聿:“什麼藥?”
“風寒藥。”程聿的面色平和依舊,“喝了吧,太醫署的方子。”
小廝把藥碗遞到了媱嫦跟前兒。
媱嫦看著程聿,伸手拿過藥碗一飲而盡。
藥苦極了,她卻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倒是程聿推給她茶盞:“漱口。”
剛泡好的熱茶衝散了口中苦澀,也喚回了媱嫦的思緒。
她看著程聿,待聽不到小廝的腳步聲後才道:“寧昌哥哥的事,能否等到日後再查?”
“他為誰效力,或許與為何而死有關。”程聿淡漠道,“我知你想給他留些顏面,但你今日不查出真兇,繡止府的顏面又有何人來周全?”
“京中權貴無數,憑這兩封沒有徽記的信如何查得出?”媱嫦冷靜了些,思緒也漸漸清晰,“便是不把這兩封信公之於眾,我也必定查得出真兇。”
她雙目炯炯,緊盯著程聿的眼。
若他真想用這兩封信做什麼,又怎會等到現在才拿出來?
程聿看著她,一指角落裡的水鍾:“還有一個時辰。”
“我可以。”
“我信你。”
媱嫦正要起身離去,通傳如獵豹一般闖了進來:“司丞!鄭校尉遇刺,現在趕回來的路上!”
“什麼?”
媱嫦和程聿面面相覷。
鄭子石遇刺?
這又是為了什麼?
程聿已經站起身來,冷著臉追問:“在何處遇刺的?刺客可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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