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頁(第1/2 頁)
還煮了瓷實的白米飯,一人一大碗。
這頓飯是把葉二叔家後十天的餘糧都吃完了,但他們家就是高興。
飯後,還硬塞了雲程幾張紙,要他拿回家做紀念。
雲程沒推辭。
葉存山東西太多,就把兩袋子云程要買的毛暫時放在這邊,明天再過來拿。
回家路上牽著雲程走。
今晚要更黑一些,路上雲程一直低頭看腳下的路,不敢說話。
葉存山緊緊握著他的手,也頻繁側目看他,心情難言。
等到回家,兩人才想起來留在他們家幹活的三個懶漢流氓。
劉耀祖沖他倆扔過來了一條樹皮,「不帶這麼欺負人的!我們一天沒有吃飯!你們還這麼晚回來!要不要人活了!」
張小黑跟吳大力也是這麼個意思。
他們中午都忍著沒吃飯,下午餓得不行摸進屋,就看見了一粒米不剩的米缸。
這是米缸嗎!
雲程心虛的往葉存山身後躲,葉存山渾不在意,「吵什麼?我不說了砍柴堆滿後院,樹皮曬滿竹竿就夠了嗎?弄完不會自己回家?」
三人具是一噎。
他們得等人檢查啊,萬一葉存山奸詐,看他們不在,故意藏著不認呢!
誰知道葉存山回來竟都不檢查,揮揮手就放他們走了。
早知道不那麼認真幹活了!
雲程看他們悲憤離開的背影,覺得很揚眉吐氣。
還默默許了個願:希望他們每次欺負弱小的時候,都能踢到惹不起的鐵板,自食惡果。
煤油燈點上,雲程眼睛才舒服一些。
他想,他還是先實現動物內臟自由,把夜盲症趕緊治好再說。
然後又跟著葉存山身後當小尾巴,絮絮叨叨說著造紙術與他的未來暢想。
他在葉延家裡沒有說得特別詳細,教給他們的也只是廢紙變新紙,給葉存山自然要說清楚一些。
還想到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到時候我們倆肯定忙不過來,你要讀書,我也幹不來這活。」
葉存山知道,「沒事,到時候我解決。」
他生火燒水後,也研墨提筆在新紙上試寫了兩個字。
雲程趴一邊看著,認出那兩字是他的名字,害羞勁兒立刻壓住了興奮,偷偷紅了耳朵尖。
葉存山沒注意到,看著紙張寫字效果。
有一點暈墨,影響不大。
他收了筆,問雲程今天要不要學字。
雲程果斷搖頭,這麼開心的日子,幹嘛要學習?
葉存山也不逼他,去往灶裡添了根硬柴,就收拾背簍裡的東西。
最上面是用油布包好的大包袱,雲程開啟是一身長款棉襖。
正紅色,上面印著團花,衣服領口縫製了一圈純白的兔毛,拿出來以後這灰撲撲的破土屋都增添了不少亮色。
裡面還有一雙黑色的短靴,摸著外面是皮質的,裡面也帶了毛。
雲程立馬就讓他拿去退掉,「你不會把銀子都花光了吧?」
他滿眼都是震驚,不敢相信葉存山竟然是個敗家子。
葉存山心虛。
這一身花了八兩銀子,幾乎是他們的一半家產。
當時就是醉了,臨到要走了,記起來還沒有給雲程買棉衣,就又繞回了裁縫鋪。
這顏色鮮亮,醉漢又不講道理,沒個理智,當時就想著雲程面板白,穿上一定很好看。
拿了衣服自然少不了鞋子——雲程鞋子上都滿是補丁。
酒醒後也有一陣無語,但葉存山做事一向只往前看,買就買了,以後再賺。
「給你你就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