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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心動嗎?」白夜試探道。
紗織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你心動嗎?」
「……不,我的情況不太一樣。」
「是了,每個人的情況都不太一樣。」紗織說。
「所以我也不感興趣。」
白夜:「……」
紗織拍拍他的肩膀:「我知道你們都信所謂的封建迷信,但這種東西還是少關注為妙。」
她抽出高中生物和高中英語的課本。
「現在輪到我了。你是想了解生物的奧秘呢,還是學一門罵奈落他也聽不懂的外語?」
聽到後半部分,路過和室的白童子停下腳步。
白夜:「……比如?」
在兩隻妖怪的注視下,紗織清清嗓子,字正腔圓道:
「i a your father」
……
冬天,萬物蕭條,日子過得十分充實的紗織,不是在城裡進行外語教學,培養德智體全面發展的新時代好妖怪,就是在外面進行鍛鍊身體的狩獵活動。
領土內的妖怪都跑光了,但山裡的野豬和鹿群還在。
紗織背著箭囊,縱馬飛奔在高大筆直的樹木之間。
白色的雪地被太陽照得耀眼,空氣凜冽而清新,褐色的松木濃淡皆宜,一直綿延到山道遠方。
她今天收穫頗豐,可以在城下町換一筆不小的錢財,全部拿去給奈落買新衣服。
作為城主的奈落不缺這些,但給奈落買漂亮的衣物是她的興趣愛好,她本人可以過得糙一點,皮囊得天獨厚的妖怪卻必須是整片領土——不,整個戰國時代最好看的妖怪。
山道上忽然衝出一道身影,沉浸在別的思緒裡的紗織陡然回神,一把勒住韁繩。
隨著一聲嘶鳴,馬蹄驟然提起懸空,紗織吁了好半天,受驚後退的馬匹才打著響鼻安靜下來,咚的一聲重新踩在地上。
忽然衝出來的身影,倒在覆蓋著積雪松針的山道上,如果不是她反應及時,對方早被馬蹄踩斷了胸腔肋骨。
紗織以為她遭到了百年難遇的碰瓷,近前一查探,發現那位背著籮筐的年輕女性冷汗涔涔,臃腫的衣服下小腹隆起,明顯是要生產的徵兆。
「請幫幫我……」對方從齒縫間擠出氣若遊絲的聲音,「拜託你,請幫幫我……」
馬是不能騎了,紗織將那位女性背到背上,以最快的速度往附近的村莊跑去。
待她找到村裡的產婆,溫熱的羊水已經打濕了她的衣裳,臉色慘白的女性被產婆扶進屋內,紗織本來要去燒水,但身體孱弱的女性爆發出不可思議的力量,像溺水的人抱緊唯一的浮木,牢牢抓住了她的手腕。
紗織不得不留了下來。
時間的流逝變得曖昧不清,耳邊充斥著女性的慘叫,抽氣聲斷斷續續,到了後面連慘叫都微弱下去,被壓迫而來的劇痛憋得發青發紫。她沒注意到天色是什麼時候暗下去的,村裡好心的婦女端來了熱水和乾淨的布匹,空氣裡充滿了血和汗水的味道。
濕漉漉,滑膩膩,源源不絕地人的體內滑出來。
這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地觀察生產的過程,紗織幾乎要擔心血腥的味道會引來山間的野獸,或者體力不支的產婦因為失血過多先暈厥過去。
抓住她手腕的力道終於微微鬆開,紗織來到屋外時,才發現天已經完全黑下去了。
……
糟糕。
紗織心裡一凜,嗡嗡震動的聲音傳來。她一抬頭,那隻最猛勝彷彿等她很久了,幾乎是立刻便飛到她眼前,彷彿在無聲地催促著她回城。
「等一下。」被屋子裡的氣氛影響,紗織的心情也跟著緊張起來。
「確定人平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