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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熱燙燙豬油拌混著芝麻香氣在她口中漫開,就像她對鳳凰的厭惡燙著了心口一般。
也許……
她挑挑眉偷顱了眼專心對戰中的兩人,再把視線投向桌上另外兩碗湯糰;心底響起了第一千零一遍的也許……
無毒不丈夫、不辣非小人,惟女子與小人絕不可犯也,也許、也許……
“停止你腦海中的蠢念頭,雪丫頭!”
出聲的是漫不經心嗑著瓜子的石裂岸。他壓根連頭都沒轉就能察覺到石堆雪的歪腦筋。
“別想下毒,你的道行還不夠,況且你清楚崩雲的脾氣,大雪天的,別勞累義父我老人家這把老骨頭,還得去幫你埋屍體。”石裂岸雲淡風清地啜了口熱茶。
“爹呀!”
砰地一聲,石堆雪重重放下碗,雙手抱胸嘟高了嘴,“您向來口口聲聲最疼堆雪,這會兒您究竟幫的是誰?”
“一邊是親親乾女兒、一邊是乖乖侄孫兒,誰我都得幫的。”石裂岸四兩撥千金,很聰明的回答。
“那這頭野狐狸呢?”石堆雪玻�鷓岫竦捻�櫻�八�芎湍忝還叵盜稅桑俊�
“狐狸?”石裂岸落了子兒左顧右盼,“人老了不中用,老眼昏花,眼前只見著個鳳凰,卻沒見著狐狸。”
“我不管她是什麼,反正我就是看她不順眼!”她撒著潑,氣不過地站起身,伸手便去取劍。
“是呀!我也是不管她是什麼,只不過她是崩雲親自交託到我手上,請求代為照顧的人。”一粒自子凌空飛掠,打掉了石堆雪手上的長劍,“我不會讓你傷了她的。”
野狐狸就是野狐狸!
石堆雪氣火了,這會兒竟連乾爹都這麼維護著她。
“好!我今天豁出去了,就算不拿劍砍她,也非得要燙碗狐狸熱湯來嚐嚐不可。看誰敢阻擋!”捧高了兩碗熱湯的石堆雪,惡狠狠地準備將熱湯往鳳凰身上潑去,卻在聽到咚咚兩聲後,便再也無法動彈及出聲。讓石裂岸給用兩顆瓜子凌空點住了穴道。
“她這個樣子……”終於有空從棋局中撥出神的鳳凰瞥了眼石堆雪,“會不會很不舒服?”
“放心吧!”石裂岸呵呵笑著,完全沒放在心上,“這丫頭是這樣的,每年降大雪被關在屋裡久了便要發一次瘋病,這個樣子既能讓她停一停又能讓咱們靜一靜,別理她!”
轉回視線的鳳凰一子落下,再度抬頭時眸中亮起了得意的光芒。
“我贏了!”
“怎麼可能?!”石裂岸怪叫一聲瞪著老眼驗證,白眉蹙了蹙、白髯挑了挑,卻不得不認輸。
“不算,不算,不能算!得重新來過,都怪那丫頭讓我分了心。”
“可以重來卻不能不算。”勝利得來不易,鳳凰當然不肯如此輕易放過,“堂堂殺氣門掌門人,言出必行、重信守諾,所以石崩雲和我之間的交易你已無權再過問。”
石裂岸沒抬頭,扁著嘴嘟囔,“不過問就不過問嘍,反正你贏你輸我都過問不了的。這世上,有誰幹涉得了石崩雲那小子的決定?”
“你……”
鳳凰傻了眼,敢情她從頭到尾都被這老頭兒給耍著玩!
她還來不及反應,突然沉重的木樁門被人推了開。
霎時,在外頭漫飛的細雪片兒逮著了空隙,同來人一併兒擠進了熱烘烘的石屋裡。
來人正是下山做買賣,離開了數日的石崩雲。
戴著深褐色雪帽披著狼毛大氅,數日奔波無暇剃鬚的他看來更加豪邁及有男人氣概。這模樣,倒像是由雪地裡奔出的精壯猛獸。
石崩雲先回過頭將門闔緊,才笑吟吟地轉向屋裡三人。
本來正準備開口的鳳凰偏過頭乍見是他,先是莫名紅了臉,接著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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