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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在亂葬崗就有一個道士想要抓她,布了這天羅地網來收她,所幸她怨氣太重,帶的亂葬崗中孤魂野鬼怨氣死起,那道士恐惹了大事,壞了陰陽秩序才收了手。
她現下雖然是個人,但到底只是一副皮囊罷了,她骨子還是個陰物,與真正的人到底是不同的,也不知這陣法會不會對她有礙?
且最讓她心中不安的是,他為何看這些,又為何在這一頁折上一腳,這陣法便是常人知曉也不知怎麼用,難道他還修了道不成?
作為陰物她心下自然恐懼這些,忙扔下下手中的書籍,一轉身卻撞上了早就悄無聲息站在她後頭的人,他站的極近,她一轉身就撞到了他懷裡。
她心頭一駭不自覺往後退,卻忘了後頭就是書案,退無可退。
葉容之身子微微前傾一手撐在書案前,一手伸過去拿胭脂扔掉的那本書,將她圈在自己和書案之間,他拿起書微微側頭似乎在認真端詳書中的內容,緩緩問道:&ldo;在看什麼呢?&rdo;他微微低頭看向胭脂,&ldo;借屍還魂?&rdo;
胭脂見他靠得如此近,心下既亂又怕,微微往另外一側靠,卻不想他的手還搭在書案上,她這一靠倒像是依偎在他懷中一般。
但見他眼神漠然,緩緩張唇淡淡道:&ldo;還是陰陽陣法?&rdo;
胭脂見他如此只得迎上,她靠在書案前,抬起頭看著他的眼,&ldo;不知阿容看得是什麼?&rdo;她頓了頓,&ldo;也是陣法?&rdo;
葉容之望了她好了一會兒,直起身將手中的書放回案上,言語暗含譏諷,&ldo;我看這陣法有何用,難不成還能收了夫子?&rdo;
胭脂一時怔然,頗有幾分不知所措,&ldo;那你為何……&rdo;
葉容之神色淡漠,語氣平平,&ldo;不過是想知道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何以夫子會給那本該死去的人做師父?&rdo;
自從瞧了那摺扇上的字以後,胭脂就不敢再輕易信他,此時雖帶了幾分提防但聽聞這話還是頓生幾分感概,當初她是他的夫子,如今卻成了別人的師父,若是換做她只怕心中也會意難平。
她默了片刻,緩和道:&ldo;我以為你無意知曉這些,你若是想要知道我現下就可以一一告訴你。&rdo;
&ldo;看了這麼多書,心下也猜的八九不離十了,左右不過那一回事,阿容已然不想知道了。&rdo;葉容之半笑不笑,還是一貫溫和有禮,卻比往日更添了幾分疏離。
胭脂捉摸不透他的想法,難道是因為自己在心中胡亂揣測他?
事已至此,若是再開口問字跡一事只怕是會弄巧成拙,她微垂下眼,&ldo;既如此,那我先回……&rdo;
葉容之未待她說完便打截了她的話,他看著胭脂,略帶玩味一笑道:&ldo;夫子向來無事不登三寶殿,這次又是為何而來,怎麼不將事情說透在走呢?&rdo;
這話裡話外都帶著刺詰,胭脂耐著性子不解道:&ldo;今日這是怎麼了,可是誰惹你不高興?&rdo;
不想葉容之聞言不僅未有鬆動,神色一如方才一般淡漠,他繞過胭脂轉到書案前坐下,隨手拿起一本翻看起來,直接將胭脂晾在一旁。
這般作為,胭脂再傻也知道他是自己惹了他不快,可細細想來也沒覺得自己何處不妥,難道是自己今日來的時機不對,撞到了槍口上?
她不由有些暗惱,一時語塞至極,從她有意識以來整整兩百餘年還還不曾遭過這般冷遇,遇上看不慣的她都是動手,如今這個哪能打,落得虐待弟子的名聲可不好聽。
正待抬步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