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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淺垂眼沉默,安安靜靜地喝完粥拿出房間裡那袋藥,吃完了再找出雲南白藥噴手腕。
韓廣智來就是給他送飯的,見他好好的酒醒了,飯和藥都吃了才放心地回公司。
下午的時候容淺抽空把那件外套送去了樓下的乾洗店,卻被告知這件衣服既不能幹洗也不能水洗,甚至熨燙和烘乾都不行。
容淺都聽迷糊了,「那這要怎麼辦?」
乾洗店的老闆娘搖搖頭,「這些奢侈品牌的衣服都很嬌氣,我們店沒有能力洗滌,這要是讓我們洗壞了,掙沒掙多少,賠的話賠幾個月房租都不知道夠不夠。」
容淺沒有辦法只好帶著外套去找其他的乾洗店,但都得到了差不多的話,乾洗店的老闆都不敢接下這衣服,怕洗壞了。
容淺在外面輾轉了快兩小時,最後也只能把衣服原樣帶回家。
那之後又過了快一週。
容淺的心理建設反覆坍塌又重建,還是沒有勇氣聯絡嚴律清自己要請他吃飯答謝,他怕被拒絕,更怕嚴律清以為自己是在套近乎又或是別有所圖,他想得越多就越是不敢。
在他磨磨蹭蹭的時候[寧靜宇宙]的下一次聚會時間確認了,這回容淺準時赴約,還帶著外套一起。
但他到了才知道,這次嚴律清沒有來,他和韓廣智一樣,出差了人不在源城。
容淺難掩失望地找個角落位置坐下,無精打采地聽他們聊魚竿,聊大馬哈魚,直到聚會結束了才拎著裝外套的袋子回家。
那之後又過了兩周,外套上的香水味都散乾淨了他也沒有見到嚴律清,更沒有機會把衣服還給他。
而且時間拖得越久,他越是沒辦法把想請他吃飯說出口。
容淺心理建設蓋了一層又一層,釋懷了自己喝醉酒在嚴律清面前出醜,卻依然沒有勇氣主動聯絡那個號碼。
一次和韓廣智見面,他把自己苦惱的事情說給對方聽,「過了這麼久再說要請吃飯答謝會不會顯得特別……」
他一時間找不到形容詞,韓廣智給他補上,「特別沒禮貌。」
容淺嘆氣。
「很像在找補,不太合適了。」
在人際交往方面,容淺是一直都不如韓廣智的,便虛心請教,「那我該怎麼辦?」
「買點禮物試試?」
「比如?」
「像我們給客戶送禮都是酒或者茶葉,要麼就是些收藏品,不過你要送給他這些肯定不合適,他那家境,什麼都不缺。」
「所以我該送什麼?」
韓廣智撓撓頭,說了句玩笑話,「要不你把自己送他得了。」
容淺眼神淡淡地望著他,什麼也沒說。
「我開個玩笑嘛,誰讓你磨磨蹭蹭不早點請他吃飯?」韓廣智聳聳肩,又接著道:「嚴律清什麼也不缺,那你就只能在誠意上下苦心了。」
「那我要送什麼能顯得有誠意?」
「手工?比如給人家織條圍巾。」
「我不會。」
「學唄!」
「連學帶織,可能得明年冬天。」
「難辦。」
請教韓廣智無果,容淺自己在家沒少琢磨,他的思路被韓廣智的誠意和手工帶跑了,織圍巾肯定不行,時間不允許。
容淺在這個想法上退了一步,上網買了毛線團和毛線針,跟著網路上的教學影片,趕在下一次聚會前編織出了兩張方方正正的杯墊。
織完沒多久他就收到章莉的生日會邀請,時間是這個月月底。
容淺收到簡訊心情瞬間好了起來,章莉的生日,作為朋友的嚴律清肯定會到場!
到了月底,章莉生日會那一天,提著一個大袋子應邀參加的容淺果真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