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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喘著。
阮姮四下張望,除了這個書生,並無他人,那麼這個書生是從哪裡冒出來的?難道是從天而降?
她扶著柵欄一跳,就來到了枯井旁,蹲下神,伸出手去探書生的呼吸,手腕卻忽然被書生冰涼的手抓住,阮姮就聽見他氣若游絲地說道:“水……”
阮姮看了眼枯井,還是一下橫抱起了書生,踹開了破門,將他放進陰涼的室內,然後從地上撈起一隻破碗,來到井邊,打起一桶水,把破碗洗乾淨後,又盛了碗冰涼清澈的井水,端進了屋中。
她扶著書生的背,書生慢吞吞地喝了半碗水,蒼白的臉色總算有所好轉。
阮姮把了把書生的脈,再一打量書生的臉,下一刻,她伸出手,從書生的耳前一揪,就撕下了一張薄薄的人皮面具。
眼前這張臉,只能用“清淡”來形容,第一眼看上去不驚豔,但第二眼卻非常耐看,淡淡的眉,墨黑的瞳,膚白如雪。
書生苦笑著抬起頭,費力地拱了拱雙手道謝道:“多謝姑娘相救之恩!”
阮姮冷眼旁觀,問道:“你怎麼來的?”
書生揉了揉太陽穴,虛弱地說道:“小生醒來,就在這裡了,若不是姑娘及時相救,小生……”
阮姮冷笑了幾聲,這張臉,她在鄭管家給自己的資料中看過了無數遍,他確實是一個書生,但天下哪裡有這麼有手腕的書生。
當下也沒有點破,阮姮沉默地點點頭。
只聽書生猶豫地問道:“姑娘為何在此地?”
阮姮支著下巴,望著屋外的烈日道:“醒來就在這裡了。”
看著書生欲說還休的表情,阮姮擺擺手道:“我也不知道怎麼出去。”
書生垂下了眼睛,雙手絞在了一起。
阮姮的心念一動,拍了拍書生的手臂道:“這會兒太陽毒,你歇著吧。”說著就要起身出去。
書生一下拽住了阮姮的衣袖,阮姮蹙了蹙眉頭,她一甩手嘲笑道:“我還沒打算丟下你不管。”
阮姮走出了破屋,在破落的院子裡轉悠著,而破屋中的書生,眼神卻一下清亮了起來,誰說恭順王爺傻來著?那些人真是瞎了眼。
餘光瞥見了一個破爛的磨坊,阮姮用手揮了揮手,擺脫蜘蛛網的纏繞,當她看見磨坊中大碾砣子的時候,突然心生一計。
將內力聚在手中,抬手就是一劈,用手劈石,無異於以卵擊石,看著自己通紅的手掌側面,她搖了搖頭,武功果然不是自己的優勢呀!
碾砣卻在她的內力的震盪下“轟隆”一聲裂成了兩半,她摸了摸自己的頭髮,然後跑進了破屋中,看著書生在閉目養神,目光盯住了書生髮間的玉簪,阮姮走過去,二話不說地就抽出了玉簪,書生一睜眼,如瀑的青絲就散了開來。
阮姮晃了晃玉簪道:“借來一用。”書生不見怪地點點頭。
然後,阮姮就又回到了磨坊中,狠狠地把玉簪用內力插入了碾砣截面的中心。
抱著碾砣,她站在了院落裡。幼時在書上讀的關於日晷的所有知識,現在派上了用場。
碾砣是日晷的圓盤,玉簪是指標,如果玉簪在碾砣上的影子,正如現在,接近正午的時間,太陽應是上中天偏南,玉簪的影子就是正北方。
想到這裡,阮姮抱著碾砣進了破屋,她用命令的口吻對書生道:“走!”
書生無力地抬了抬眼,又垂下眼看著自己的腿,阮姮心裡“咯噔”了一聲,這人,不會不能走路把?可是他的脈象平穩,氣血通暢,身有殘缺的人,一探脈象就能感覺出哪裡的不順。
阮姮輕咳了聲道:“你抱著碾砣,我抱著你。”
說著就走過去,把碾砣放在了書生的懷裡,也不顧書生驚訝的目光,她伸出雙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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