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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我知道那聲音來自哪裡,是我所熟悉地那個方向,離御花園不遠的冷宮。我的雙腳不知不覺地朝那邁近,聲音越來越清晰入耳,聽得最清楚的莫過於我的名字,戴悠夢。那女人如同厲鬼一樣淒厲地喊著我的名字。嗓子已經啞了,但喊出來的咒罵就像是被加上了無數的毒咒一樣,每一聲每一句都飽含了怨恨敲打在我的胸膛。
門外沒有任何的人看守,重重的鐵鎖吊在門上相互撞擊著發出鏗鏗的金屬聲。她應該叫喚了一天吧。
她在喊,戴悠夢,我就是變成鬼也不會放過你。
她又在喊,戴悠夢,你這個蛇蠍女人,總有一天我要把你碎屍萬段!
但是,她喊的最多的一句是,戴悠夢,你還我皇兒的命來!你就是死千百次也償還不清!
我在想著這句話。季淑妃的皇兒?之前瓶兒一直跟我說季淑妃假裝懷孕,然後來坤寧宮拜會戴皇后,回去以後又假裝小產從而暗害戴皇后。可是,如果季淑妃並沒有真正懷孕,此刻又怎會口口聲聲喊著她那未出世的皇兒?而且瓶兒說的話,也只不過是個猜測,更何況瓶兒說的話也未必都當真。
一想到此,我便更加地狐疑起來。按理說,以錢佐這樣精明的人,季淑妃假裝懷孕似乎並不好騙過他的眼睛吧?假肚子和真肚子一摸不就見了分曉?
那麼,假若季淑妃真的懷孕,害她墮胎的人又是誰?我一凜,冷汗出了一背。把季淑妃的龍種給端了,又把這樣的事嫁禍在我頭上,一石二鳥,自己卻藏在深處,這情景是多麼地熟悉?
尹德妃?!是不是又是你乾的?
我一下子跌入了冰窖,倘若尹德妃從那時候就開始算計人,那她的城府實在是讓人望而生畏,她也隱藏得太完美了。
心裡忽然堵得慌,倘若季淑妃確實懷了孕,對這個皇兒抱有絕對的期望,卻一下子流產,加上宮裡盛傳是我下的藥,皇上卻一再偏袒我,任是誰都會心存怨恨,巴不得我早些死去吧。所以季淑妃一而再,再而三的羞辱於我,到最末的時候終於鋌而走險,僱兇殺我,都是讓人能夠理解的。
可是尹德妃呢?如果我的猜測是真的,她讓季淑妃流產,嫁禍於我,還有那個樹兒的驟死,想必也是尹德妃的傑作吧?如今她又再一次故伎從施,倘若說那時候錢佐顧忌到戴家,對戴皇后虛以委蛇,一切都視而不見,那麼這個時候的錢佐,才不需要有任何的顧忌,尹德妃差一點就置我於死地了!
雙眉糾結在一塊,要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尹德妃恐怕非除掉不可!
忽然,我的肩頭被人一拍,硬起的心腸猛地鬆懈下來,我嚇了一跳,反過頭來,卻是錢。
他帶著一種收斂的笑,優雅地站在我的身後:“怎麼,戴皇后來看自己的勝利果實?我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回頭看冷宮那並沒有什麼異動,趕緊把錢扯開,我可不想季淑妃聽到我的聲音,突然發起瘋來。
“王爺,你幫我一個忙!”我急迫地說出自己的想法。
錢不慌不忙,“戴皇后,你又要我幫什麼忙?本王讓你做的事,你還沒表態呢。”錢絕對是個懂得討價還價的商人。看我有求於他,趕緊先把自己的要求提上議程。
“好,王爺倒是說說看,悠夢倘若能做到的,自然不遺餘力。”既然要在這深宮之中存活,總是要有同盟軍。錢雖然狡詐,但他圖的是錢佐的皇位,與我無關。以之前的合作來看,錢絕對是可以利用的人。
錢笑道:“那麼就請戴皇后今日或明日屈尊到我循王府來一趟,避開耳目,咱們好好商量一番。”
“王爺是在說笑麼?”我冷笑,“悠夢倘若能隨意出宮,現在就不用鋌而走險,在這裡同王爺你合作了。”
“哈哈,不見得。”錢話裡有話,“戴皇后一定會施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