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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明明是唐夢,是我最後的親人……我沒有打他,他憑什麼打我。
腳邊一聲輕響,低頭一看,方才一直緊緊捏在手裡的包袱不知什麼時候落到地上跌散了,裝著藥粉的小瓶滾了一地。
本能地彎下腰想收拾一下,一隻手伸過來按住了我的手,左迴風盯住那件染血的外衣,伸手拾起來來展開,看著上面殷殷的血跡,眸光越來越是暗沉:“唐夢是心脈斷絕而死的,不會流這麼多血;褚隱南身上沒有外傷,也不像有內傷……你受傷了嗎?又吐血了?”他的手迅速搭在脈門處。
“我沒事,這些全是唐夢的血!”我狠狠掙了一下,把手縮回來:“唐夢最重視的人確實不是我,可是我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就只有她肯伸出援手……她只有十九歲,成婚才九天,連蜜月也沒有過完,這樣一個女孩子究竟犯了什麼錯,竟令堂堂武林盟主不顧顏面到從背後偷襲的地步?就因為她是我的小妹?”一股悲憤突然直衝上來,填滿了整個胸臆,我筆直地迎視著左迴風的眼睛,一字一頓:“你說我總是選最窄的路走,令尊出手時,可曾給我留下其它選擇?”
這些問題,左迴風沒有回答,他只是神色複雜地凝視著我。
於是我知道,即使是他,也有啞口無言的時候。
話雖不多,但似乎已經說到盡頭。我望著散落一地的東西,連重新收拾的心情也沒有:低聲道:“我走了,你多保重。”
堪堪站起身來,右手突然被拉住了,跟著猛地一帶,我猝不及防,踉蹌了兩步;跟著腰上一緊,被他死死抱住。溫暖的觸感從緊貼的身體上傳過來,然後是熾熱的嘴唇,只覺得腦中一陣暈眩;抬起手只推拒了兩下就軟軟垂了下來。
當他終於把嘴唇移開時,我已恍恍惚惚。迷離間沒有了天與他,沒有紛紛擾擾的世事,沒有唐夢唐斐左益州,只有我和他。
耳邊聽見他低低的聲音:“我不準,你懂不懂?你居然走得這樣容易……”
喘息良久,我才漸漸明白他在說什麼。
並不容易,我們畢竟糾纏了這麼久;縱使心頭的恨意像潮水般一浪接一浪,卻始終磨不去昔日在矛盾掙扎中積下的點點柔情。
然而即使如此,即使如此,又有什麼用呢……?
左迴風,你為什麼要是左益州的兒子?我當初為什麼要去招惹你。
事已至此,夫復何言。
他抱得異乎尋常地緊,再這樣下去,也許真的會就此沉溺。我閉了閉眼睛,猛地用了幾成內力才脫開身,斬釘截鐵地開口:“我有我的責任,你也有你的;有些事非做不可,不想做也得做,你……別再難為我了。”
左迴風沒有馬上反應,他似乎僵了一下,隨即垂下頭望著自己空蕩蕩的雙手。過了良久,他抬起頭來,唇邊緩緩綻出一抹笑意:“原來,到頭來,所剩不過‘難為’二字。”
左迴風很少微笑,然而每次一笑都像春風拂面,說不出的好看。在今天之前,我從不知道忽明忽暗的燈火映著淡淡的笑容,竟可以慘淡至斯。
他悠悠道:“秋,你我相識也有四個多月了。我的心意雖然不曾明說,但從來沒有掩飾過;你裝作不知,卻也從未拒絕。我一直想要你開開心心,遇到事情,就算你不要求,我也什麼都肯為你做。我一直在想,儘管我對不起你,左家也對不起你,但你為人善良,終有一天會放下心結接納我。”
“雖然比不上你那麼親厚,我也一直把唐夢當作妹妹,她去世了我也難過。”他的笑容漸漸斂去,只餘眼底的蕭索,“人一旦死去就一了百了,再也不可能重新來過,只有活著才有希望。你說要與我爹同歸於盡時可有一星半點考慮過我?我以為你至少會和我商量一下,沒想到你只想要我別難為你。”
“相交一場,我終究只是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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