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5 頁)
手把唐儀和唐殷調離唐門,他自己總也該付一點代價的。
把唐儀和唐殷調離唐門的話,回頭唐斐再登掌門之位就會順利得多,沒有人爭得過他了。這兩個人都不是省油的燈,雖然唐斐過去可以藉兩撥人馬的矛盾取得平衡,今後卻很難說。與其讓他們留在這裡勾心鬥角,還是遠遠調開的好。唐儀由唐群陪著,唐昭監視唐殷,誰也不能任意折返,就可以稍稍放心了。
若是唐斐沒有被我“廢去武功”,他們兩人今天一定不會這麼簡單就同意離開吧?特別是當眾要我處死唐斐的唐殷。不過……我既然明言了靈淨散有辦法可解,又沒有殺唐斐,只怕還有人會從中作文章。唐殷固然會希望在臨走前除掉他以絕後患;唐儀那邊行動的理由更充分,因為唐斐若是死了,嫌疑輕輕易易可以套到唐殷頭上去。還有,前掌門在傳位當晚猝死可不是小事,作為暫緩行程的理由足夠了。
總而言之,今晚說不定會很漫長了。
重重地嘆了口氣,回到這裡不過十天而已,我竟失去了一向的冷靜淡泊,開始盤算謀劃兼報復,這樣的自己簡直討厭。
房間空蕩蕩的,當然了,這只是客房,以前還真不曾聽說過有哪一派的掌門住在客房裡。不過對唐門來說,我這個掌門也只不過是個匆匆的過客而已。
再怎麼簡單也比柴房好多了,我忍不住再嘆了口氣。
最西邊的柴房是整個唐家堡最少人來之處,雜草叢生,高過人頭。我隱在長草中,靜靜打量著眼前破舊的草屋。裡面悄無聲息,草叢周遭也悄無聲息,我聽著草葉樹葉在風中颯颯作響的聲音,看著太陽緩緩西斜,漸漸沉沒。
掌燈時分,一個丫鬟一手提著油燈,一手拎著食盒徑直走進屋裡,是那個名叫唐春的女孩子。我忽然覺得自己呆在這裡吹冷風是件傻事,靈淨散的藥力只有三個時辰,唐斐的功力應該已經恢復了,其它的事情他足可以自己應付。
剛剛長身而起,屋裡突然傳來幾聲清脆的碗碟破碎聲,跟著是唐斐微微顫抖的聲音:“是誰派你來的?”我吃了一驚,急忙掠到門口,來不及停步就聽到裡面一聲女子發出的清叱,依稀是唐春的聲音。然後是暗器破空聲,銳器入肉聲,唐斐低低地悶哼了一聲,顯然是中了暗器。
顧不得多想,我一腳踹開屋門,雙手連揚,幾顆方才拿在手裡把玩的小石子飛出,擊中了她的肩井和環跳幾處穴位。回頭再看唐斐,他腳踝上被一根細鐵鏈鎖著,靠坐在牆邊,肩上插了一枚毒蒺藜,神色倒還算從容,看見我突然闖進來也不吃驚。
我匆匆檢視了一下傷處,那枚毒蒺藜精巧細緻,閃著點點金光,顯然是精品中的精品,絕非唐春這樣的小小丫鬟可以拿得到的。眼見黑血汩汩流出,連忙從懷裡取出金針封了他幾處穴位。
唐斐忽然用力推了我一下:“快阻止她!她要自盡!”
回頭一看,唐春嘴角流出幾縷黑血,已然氣絕身亡。
我後悔不迭,剛才忘了卸掉她的下巴,這下子死無對證了。
若是唐斐沒有受傷,多等一會兒也許還會有人自投羅網,可是現在……
微一遲疑間,唐斐已指了指鐵鏈:“把這個解開,先回我的房間再說,那裡有解藥。”
這是回來以後第三次進入唐斐的房間,我習慣性地從床邊第二個抽屜裡取出藥箱,跟著才驚覺這裡真的是什麼都沒有變,什麼都還擺在我熟悉的位置,伸手就可以拿到。唐斐和唐夢成婚後已經換了房間,他的東西卻還沒有取走。
用小刀劃開傷口,擠出毒血,敷上解藥,再用紗布一層層纏起來,我想起小時候唐斐跑到外面去打架,每次傷痕累累兼得意洋洋地回來時,都是我替他“醫治”的。起初唐夢會自告奮勇來做這件事,每次不是弄錯了藥就是把他纏進一堆白布條裡,纏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