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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體先放過她,他則表情未明地靠去她肩上,黑夜裡劇烈的喘息如鳴鼓,深濃的呼吸稠密地噴薄在她敏感的面板上。
過了一會兒,他才抬頭看她,親了親她的額角鼻子跟臉頰,說:&ldo;走吧。&rdo;
他們像一對見不得光的鬼,在樹木最濃的陰影裡穿行。向時晏問她消失的原因,她輕描淡寫:&ldo;姑姑收了我手機,又看我看得很緊。&rdo;
向時晏淡淡抱怨:&ldo;怎麼不拿其他人手機跟我聯絡?&rdo;
尹天成說:&ldo;抱歉,沒有想到。&rdo;
&ldo;沒有想到,還是沒打算想。&rdo;向時晏踟躕了片刻才說出來:&ldo;你到底有沒有把心放我這裡,你這個小丫頭還想吊著我多久?&rdo;
尹天成腳步停了停,扭頭朝他看了眼。
向時晏自己先很為難地笑起來,說:&ldo;欲擒故縱這一招,你用得很好。&rdo;
她不知是跟誰說,重又低著頭,輕聲道:&ldo;我沒有啊。&rdo;
步伐又重回方才的速度,她走得快一點,他就慢一點,兩隻手一前一後撥動在這夜裡,向時晏時不時玩似的去夠她指尖。
&ldo;我後來給你發過簡訊,&rdo;向時晏說:&ldo;你姑姑回了電話給我,幸好葉婉如在旁邊,我要她打了掩護說是李丹。&rdo;
尹天成點頭:&ldo;我知道呢。&rdo;
&ldo;你姑姑這個人,管你管得太死了,不覺得恐怖嗎?&rdo;向時晏忽然想到彼此身份,還有以前被人父母拿著棍子追著打的畫面,又道:&ldo;不過也是應該的。&rdo;
&ldo;是的。&rdo;她又點頭,教人弄不清贊成了哪一句。
向時晏:&ldo;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你呢?&rdo;
尹天成也不知道:&ldo;我馬上要考試了。&rdo;
&ldo;具體什麼時候?&rdo;
&ldo;就這一週。&rdo;
&ldo;考完就放假了吧,徹底回到你那個牢籠裡?&rdo;
她覺得這說法滑稽:&ldo;是的。&rdo;
&ldo;不過,我有十幾天可以出去遊學,學校也會提前開學輔導……你知道的,我馬上就要高三了,也馬上就快十八歲了。&rdo;
向時晏立馬問:&ldo;準備去哪個國家跟城市?&rdo;
她如實報了,他若有所思地點頭:&ldo;十八歲呢,什麼時候。&rdo;
尹天成說:&ldo;我是大年初一生的。&rdo;
向時晏說:&ldo;好的,我明白了。十八歲是個很重要的檻,我是時候該想想送你點什麼了,不過半年時間,很快的。&rdo;
臨近校門的時候,尹天成跟向時晏分開,小心翼翼道:&ldo;我怕有人會看到,你在這兒站一會兒,等我出去了再走吧。&rdo;
偷偷摸摸,是情人會姘頭,麻煩啊,向時晏笑著搖頭,說:&ldo;好,我等著。&rdo;
女孩步履輕盈地跑開去,連句客套的再見也沒有。他擠在兩叢球形的冬青裡,無聊中點上一根煙,火剛剛送到煙上,餘光又見人回來。
他收了打火機,撮了撮煙,吐氣的時候含笑問她:&ldo;怎麼又回來了,捨不得?&rdo;
女孩站在明晃晃的路燈下,橘色的光線聚攏在她身上,臉素淨安寧。
向時晏覺得那股濃霧彷彿又聚攏上來,隔在他和這女孩中間,他明明看著她,卻像是看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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