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頁(第1/2 頁)

皇后當然捨不得，季樓深從十歲離開皇宮之後，剩下的這些年裡和她相處的時間，零零碎碎加起來不到兩年，聚少離多。寶藏一事告一段落，皇后希望季樓深能多多陪在她身邊，讓她有個機會能彌補對季樓深的虧欠。

可是到最後，陪伴季樓深到暮年的，是季樓深的愛人，不是她。她是個母親，她已經很失職了，虧欠季樓深太多，不能再傷害她的孩子，不能。

皇后堪堪忍住眼淚，忍不住握住季樓深的手。這雙手早已經不是十多年前那雙柔軟的小手了，她的孩子已經是個可以承擔一切的大人了。

太遺憾了，她錯過了這世上最親愛的人的成長。

皇后終於哽咽出聲，握著季樓深的手，溫熱眼淚低落在季樓深的手上，那溫度對於季樓深來說卻可以算作熾熱了。

在季樓深記憶裡，皇后不論何時，都保持著沉靜端莊的姿態，從來不失態。

季樓深抽出手帕，輕輕擦拭著皇后的臉頰，&ldo;抱歉，讓您傷心了。&rdo;

&ldo;不，不是的，&rdo;皇后的眼淚完全失控，&ldo;是我對不起你，我錯過太多了，以至於，以至於你對我敬重多於愛。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愛你。&rdo;

就算可以被原諒，也無法彌補了，誰都不能與時間作對，失去的永遠都失去。

季樓深張口要說沒關係，被顧言狠狠一戳腰。季樓深不明所以，顧言只好做口型。季樓深陡然反應過來，溫柔地輕拍著皇后的肩膀，輕聲道：&ldo;我知道，母親，我們還有很多時間。&rdo;所以不用為錯過的而傷心。

皇后收拾好心情，道：&ldo;能找到願意相伴一生的人，母親為你高興。所以，不用擔心，想做什麼就去做吧，母親永遠支援你。&rdo;這一次，誰都不能以皇室的名義禁錮你，誰都不可以。

莫名收到皇后眼刀的卓琅面露茫然。

卓亦闌猶豫著道：&ldo;可是樓深和家裡人相處的時間太短了……&rdo;

皇后道：&ldo;樓深在帝國的這些年，凡是皇室派下來的任務都盡心盡力地完成，一年到頭也見不到幾次。雖說常年不回家，但也被圈在帝國內，讓他跟聲色首席去聲色過幾年也好。樓深不也說了，以後還會回來的，就當是放個長假。兩個孩子在一起沒多久，分開太久不利於感情地發展。&rdo;

顧言連忙點頭，皇后說得對!

卓琅不是很情願，但看著皇后的眼神，也說不出什麼話反駁，只好默許。

卓亦闌道：&ldo;母親說得有理，樓深，你能給個確定時間嗎?父親的打算我也說給你聽了，你回來之後有什麼打算嗎?&rdo;

季樓深道：&ldo;五年就回。至於回來之後，我和顧言會到封地去，如果殿下有需要，我也不會推辭，我會盡到作為親王的責任。&rdo;

不得不說，季樓深在撩顧言的時候，真是情話技能滿分，但對親情，似乎總有些不開竅。

卓亦闌失望地點點頭，比起封地，他更希望季樓深能留在帝都，最好就住在皇宮，每天都能見到。

皇后眼見兄弟兩個間的氣氛有些僵硬，連忙打了個圓場，把顧言和季樓深一起勸出去了。

書房外

顧言無奈道：&ldo;我說你，撩我的時候一撩一個準，怎麼對著你父母兄弟，就那麼木啊?&rdo;

季樓深道：&ldo;我面對你，孤注一擲，錯過就不會有機會，我心中有什麼就對你說什麼。喜歡、有多喜歡，我都要告訴你。我不知道你想要什麼，但我清楚我想要你，我必須爭取。但對我父母兄弟，我沒什麼想要的，也不知道他們想問我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