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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點點頭,到一邊接通了影片。是聲色那邊的通訊,等他結束影片,季樓深恰好洗完,穿著浴袍正在擦頭髮。
顧言將幹發器丟給他,季樓深示意不用。顧言一邊脫外套,一邊往浴室走,路過季樓深的時候餘光瞥見季樓深後頸處有一小段黑色的痕跡。
他隨口道:&ldo;你身上什麼東西沒洗乾淨嗎?&rdo;
季樓深詫異:&ldo;哪裡?&rdo;
顧言停住腳步,點了點他的後頸。
季樓深直接將浴袍的領口拉開,上身半裸,他修長的手指撫摸著肩胛處的面板,&ldo;我看不見,這裡嗎?&rdo;
顧言被季樓深鋪滿整個脊背的文身鎮住了。
季樓深和顧言一樣,比平常男人更白,所以面板上有什麼其他顏色就十分顯眼,尤其當面板上是大片的文身時,就更如此了‐‐那黑紅交錯的荊棘花開在白皙的面板上,鮮麗得驚心動魄。
荊棘花,黑色莖稈且生尖刺,有花無葉,花開赤紅如火。這種植物成片生長在濕潤的地帶,艷麗到見之難忘。
很少有男人會在身上文這麼大片的花朵,然而居然不顯得怪異,反而生出難言的旖旎,在賓館昏黃的燈光裡流露出幾分曖昧。
季樓深的偏過頭:&ldo;是在後面嗎?&rdo;他修長的手指撫摸過背後一朵含苞的荊棘花,極度濃艷的顏色簡直叫人目眩。
顧言一手掩著唇咳了一聲,移開目光。
&ldo;沒什麼,我看錯了。你這個文身……在哪文的?&rdo;顧言沒話找話,&ldo;還挺好看。&rdo;
季樓深背對著顧言,微微勾了下唇角,慢慢將浴袍合攏,雪白的浴袍一點點遮蓋面板,那些花朵和莖稈也被掩在了衣袍下。
&ldo;在帝都星,你喜歡?&rdo;季樓深繫好浴袍的腰帶。
顧言折回身拿了杯子喝了口水,含糊道:&ldo;好看誰不喜歡,我去洗澡了。&rdo;
季樓深繫好帶子,轉身道:&ldo;好。&rdo;
兩人躺在床上,陷入淺眠。睡了不到半個小時,季樓深敏銳地察覺到房間裡的動靜,他沒有睜開眼睛,但精神力已經甦醒開始警惕。
門縫被塞進來一張剪成白鹿形的紙張,緊接著想起一陣細微而急促的腳步聲。季樓深起身,走到門前撿起紙張。
顧言從聽見聲音的時候就醒了,揉著頭髮無奈道:&ldo;又是那個小人送來的紙條?&rdo;
紙張上寫著:白鹿舊居
&ldo;新的提示。&rdo;季樓深將紙張遞給顧言。
顧言將頭髮往後順了順,接過紙張。
&ldo;意思是讓我們去找白鹿族群原來住的地方?&rdo;顧言抖著紙。
季樓深已經穿戴整齊,將顧言疊在一邊的衣服拿給顧言:&ldo;應當是這個意思,出去吃飯吧。從昨天晚上開始就沒吃過東西了,你不餓嗎?&rdo;
顧言也開始穿衣服,一邊道:&ldo;餓,當然餓,可我更困。走吧,去找點吃的。&rdo;
兩人下了樓,前臺邊站著兩個男性。季樓深從他們身邊走過時,忽然回頭看了一眼。正巧兩人中矮個子的清秀男性也回過頭,和季樓深四目相對。
對方面容精緻卻很陌生,那種熟悉的感覺彷彿只是錯覺。季樓深轉過頭,眸中露出幾分若有所思。
季樓深當然相信自己的感覺,他早年離開皇宮時,多次被刺殺,多虧這份異於常人的敏銳才能好好活到現在。
他覺得對方熟悉,那他絕對在某個時間某個地點見過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