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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稍思，問道：&ldo;含湘?&rdo;

對方頷首。

含湘輕輕嘆息，撫慰道：&ldo;雖不知陛下今日為何這般，但我看得出，您這是因情而傷。若陛下不嫌棄，可否告訴奴婢，您遇到了什麼?&rdo;

&ldo;奴婢?既然解脫了，你為何不出宮去?這個地方，不是人待的。&rdo;

含湘苦笑一聲，&ldo;出宮不出又有何分別?奴婢生來卑賤，在外淪落街頭，倒不如留在深宮之中，做個宮女也好。&rdo;

江餘抬眸看著這個悲□□彩的女人，心下搖頭，其實他們都是同一類人，同樣可悲可笑。

轉而，江餘道：&ldo;宮女不好做，你身後沒有依靠，容易遭人欺凌，這樣吧，明日我便封你為貴妃，至少不必看人眼色。放心，我不會碰你的。&rdo;

說罷，他便轉身走了。

含湘愣在原地，一時間竟作不出任何反應，她……變成貴妃了?這一切來得太突然，以至於她無法消化過來，乃至以為只是一場白日夢。

可當第二天聖旨下來，她終於確定，這是真的。

也正如他所說，他不會碰她。

江餘後宮無數佳麗，但他卻從未臨幸過誰，登基兩年也始終沒有立後。為此，朝廷諸臣議論紛紛，然，唯有吳褚一人清楚其中緣由。

聽至此處，築子遙不免揪心，輕道：&ldo;於含湘，你到底還是未能下手。&rdo;

&ldo;不。&rdo;卻見司命眉頭緊鎖，&ldo;銷魂散確實下在了含湘的飯菜裡，不過陰差陽錯地，她沒有吃……&rdo;

築子遙一個愣怔，惶恐看著司命。

而司命又道：&ldo;時間長了，江餘逐漸便對唐雯的事情麻木。後來，他依稀在含湘身上找到了唐雯的影子，並應允過要封她為後。含湘整整開心了好幾日，然而最終她等來的卻是江餘與陳國公主陳玉成婚的訊息，陳玉才是真正配得上皇后之位的人，自那以後江餘再沒來看過她一眼。一個月後，她得知自己有了身孕，即便如此，江餘依舊無動於衷。再之後……再之後……&rdo;

突然，司命的情緒略微有些不穩定，築子遙察覺異樣，小心詢問：&ldo;然後發生了什麼?&rdo;

司命彷彿沉思了很久，才萬般艱難地開口：&ldo;再之後，陳玉被毒啞，當日暴斃身亡，嬪妃誣陷是含湘下的毒，江餘信了，為給陳國一個交代，他用同樣的方式將她毒啞。成美，你可知道那是什麼毒?&rdo;

築子遙搖頭，轉而想到了什麼，他無可置信，&ldo;銷……銷魂散?&rdo;

司命合上雙眸，揉了揉鼻樑，&ldo;那天宮女記錯，誤將給含湘準備的飯菜送到了陳玉桌上……我……&rdo;

☆、紫落篇&iddot;盛世如當年

這下，築子遙可是明白司命這般神情的原因了，他消化了好一會兒，拍著他的肩頭說道：&ldo;終是過去了。&rdo;

司命長嘆一口氣，堅持著講完故事的結尾，他道：&ldo;十月懷胎，含湘生下江餘孩子的次日，便絕望投河了。事後，江餘寫下退位詔書，將孩子交給吳褚，獨自隱世而居。最終受不了夢魘折磨，在含湘墳前自刎。這場劫難的主角相繼離世後，彌音、朔逃重歸仙身，含湘再入輪迴。而陳玉……&rdo;

之後，司命陷入了無限沉默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