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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圍觀了全程的2018室友團們,各自默默往嘴裡塞了一把狗糧。
☆、二人煙火(4)
“這是去哪兒?”
“找個地方聽你解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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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涼衫的手還被握在易永介手心,她跟在男生身側亦步亦趨,對方也不像是生氣的樣子,回答她的語氣依舊溫和,只是牽著她慢慢地走著,漸漸出了校園。
即便入夜已深,跨年的氣氛裝飾著街道的邊邊角角,通宵的餐廳和酒吧穿出隱約的歌聲,霓虹徹夜陸離,絲毫沒有冷清跡象。
走著走著見易永介一句話都不說,還是女生先忍不住,輕輕開口:“你在生氣麼?”
易永介緩了步子低頭看她,女生白瓷般的小臉微仰著,漆黑靈動的眸子裡倒映著自己。
“我記得,剛開學別墅聯誼那一晚,你也問過我這個問題。”
“啊?‘你在生氣麼’這個問題?”柳涼衫費了點心思回憶,零星想起些片段:“好像是有,玩遊戲你裝胃疼的那個晚上吧。當時你一聲不吭地打檯球,臉色也不是很好看,莫名就覺得你在生氣,但又想不通為什麼。”
“我在生自己的悶氣,喜歡的女生就在自己面前,即使是借遊戲表了白,對方卻仍是一無所知。”
易永介步子漸漸放緩,最終原地站定,低頭去尋女生的眼,深深地注視著。
“我鍾情你多年,可那個時候的你,不過當我是個相識陌路人,這多不公平。但想一想,哪裡有不公平呢?你思念的人一定同樣牢記你,你喜歡的人一定回報你等量的愛,這世上從來就沒有這樣的道理。既然如此,那就不著急,慢慢來,你就站在原地也沒關係,中間的距離由我一步一步走向你,由我一步一步將它縮短到零,只要你不曾把我向外推拒,那麼這條路多長都沒有關係。所以,你剛剛問我是否在生氣,我沒有生氣,我怎麼捨得生你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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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生一字一句波瀾不驚,慣是平素裡清和溫柔的語調,如同出口的不過是個事不關己的陳年故事。可即便隱晦,涼衫也不難窺出易永介話語下潛匿的酸澀,隱忍地,小心翼翼地,向她剖白出內裡那塊柔軟的地方,彷彿佇立在最後一片窄小的浮冰之上,周身都是荒蠻海水,進退皆是覆頂之災,而她是唯一救命的孤舟,飄飄蕩蕩,難尋難及。
柳涼衫在心裡喟嘆著,易永介不該是這樣的,怎麼會有這樣的情緒呢,患得患失,心間惶惶然。這個男生得天厚待,一帆風順,就該是永遠萬事信手清風霽月,似陽春似白雪,而不是現在這般,好似黑帕蒙了眼,被推向陌生的岔口。
柳涼衫看向兩人相牽的手,重疊交織在一起,冬夜裡暖暖的一小片溫度,不由又握緊了些:“臺上之所以說你不在場,是覺得在那樣的場合下高調不太合適。從開始在一起到現在,不長不短的時間,不是所有你的心思我都能猜清,在剛剛那樣突遇的時間點下,我也捏不準就這樣公開關係究竟合不合你的意願。”
易永介微微皺了眉:“你認為我會不高興別人知道我們的關係?”
“我只是覺得,也許你有你的打算。”
“我確實有我的打算。好不容易能牽住你的手,不希望因為外界的打擾而讓我們有彼此放開的可能,不公開不外露,也許能給這段剛起始的感情更好的保護,但並非是你所想的那種原因。”
女生輕輕一笑:“你可錯怪我了,我從沒想過你的打算會摻雜對我、或者說對我們的關係不利的因素,我相信你,所以不想也不會往壞的方向揣度你。”
“祝源源的話就沒讓你對我有一點猜忌?”
柳涼衫抬頭:“你怎麼知道她來找過我?”
“她自己打電話給我,說‘我見到你一直金屋藏的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