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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著些,加派輪值的太醫以備不時之需,”回想起皇兄剛才的話,封玄振顧不得他們其中到底多少對對錯錯,只是單純的氣憤和震怒,咬牙啟齒道,“皇後是在鳳儀宮吧?”
話畢,根本不等莫言回答,抬腿就要走人。
“不、不是啊,哎,王爺!”莫言一愣,急忙追上去解釋,“因為……因為一些小原因,”想到中午被皇上一腳踢碎的門板,莫言暗自擦汗,只能支支吾吾敷衍過去,“鳳儀宮需要簡單的修葺一番,所以皇上吩咐過,召皇后今夜在毓鎏宮就寢,並且下了旨,在鳳儀宮修葺完之前,皇後一直都留在毓鎏宮與皇上同住……”
明明連皇上自己都不介意帝居有旁人的介入,卻在看到豫親王聞言越來越黑的臉時愈發沒了底氣。
“給御書房裡扯一個炭盆,雖然是天氣冷了,可屋裡熱成那樣,皇兄一出門反而容易被冷風閃著,這些你跟在皇兄身邊這麼多年難道不知道自個兒警醒著點麼!”
封玄振是出了名的好脾氣,或許因為生母去的早,雖然身份尊貴卻在諸皇子之中也算是寄人籬下的主,所以從未跟任何人紅過臉,更不曾有一絲一毫的急言令色,而此時此刻這出了名的好脾氣的主卻在御書房門口衝著莫言大呼小叫聲色俱厲。
莫言極力剋制著自己想要伸手抹去頭上冷汗的動作,想著今天到底是什麼鬼日子讓後宮前朝三個一頂一的主子都急了眼。
“回王爺的話,這是皇上親自吩咐的,說是屋裡冷,讓奴才把炭盆燒的旺一些。”
聞言,封玄振瞬間噤了聲,心下一片瞭然,這哪裡是屋裡冷,恐怕是心裡更冷吧……
一覺醒來就見窗前靜靜的聽著一直信鴿,腳上什麼也沒有,看似彷彿只是單純的路過,但納蘭軒心裡明白,那是封玄柘在等他的訊息,若是他自己親自飼養信鴿的話太過顯眼,用宮裡的信鴿也會被輕易查清去向,所以為了互通訊息,封玄柘每日無論有序訊息都會讓這隻信鴿在宮裡待兩個時辰。
看著一屋子人一副戰戰兢兢的模樣,噙著一臉似笑非笑,納蘭軒百無聊賴的從寢殿內室移到了外間,趴在床邊的貴妃椅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敲打著窗框,欣賞著夕陽的餘暉以及鍍了一層淡淡金色的皇城。
想到今日中午發生的種種,神情一窒面容一僵,得空的右手無意識的撫上小腹:這裡,再也不會有生命駐足,自己也再也聽不到與自己重合的第二個心跳……被自己親手扼殺的生命……
猛的起身,離得較勁的小九一驚,略微遲疑了片刻還是跟了過來,卻被納蘭軒揚手一揮擋了回去。
繞過屏風,立於桌前,自行磨墨,隨意拾起筆架上的狼毫筆在雪白的宣紙上落下點點墨花。原路踱回床邊,動作利落的抓過一無所知信鴿把卷成桶狀的紙卷綁在了爪子上。伸手探出窗外,振臂情抖,信鴿振翅而飛,越過高高的宮牆。
幾乎同時,僥倖中午沒有在場的宮人大著膽子笑嘻嘻的來給納蘭軒傳旨:“皇上今晚召皇后娘娘在毓鎏宮侍寢,還望皇后娘娘請早準備著。”
(11鮮幣)第八十七章 質問 上
第八十七章 質問 上
不解的看著因為自己一句話變得更加緊張拘束的一屋子宮人,來人有些摸不清楚狀況,只得一味賠笑。
納蘭軒懶得多言,既然已經撕破臉了,他的夢也應該醒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納蘭軒接招就是,說實在的,他等待這一刻的正面交鋒已經很久了!
見納蘭軒一言不發的徑自朝屋外走去,這才後知後覺回過神來的紀煜一把摟過屏風上掛著的大麾,緊趕慢趕的跟著出去給納蘭軒披上。
坐在鳳鸞春恩車上,兩盞大紅燈籠一左一右的掛在兩側,宮裡的人都知道,這是皇上召幸宮妃的專車,沒有那個不長眼的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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