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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是很方正，他的個子也不太高，書櫃上面的兩格夠不著，書也不能做到按類別放。沒什麼，這些都是暫時的，就像他的字還不能形成自己獨特的風骨，深沉的東西都需要時間的歷練。

時間……帆帆唸叨著這兩個字，心裡面其實也有一點點焦急的。今天下午文化中心有個書法展覽，他很想去，但他如果去，就會給警衛叔叔們帶來很多不便，爸爸和媽媽也會非常擔心，所以還是不要了。一切都等他再大點，再大點……唉，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

&ldo;做噩夢了？&rdo;餐桌上，諸航看著難得耷拉著個腦袋的帆帆，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ldo;沒有。&rdo;帆帆小口小口地喝著牛奶，唐嫂大概想戀兒了，在他牛奶里加了很多蜂蜜。愛吃蜂蜜的人是戀兒，她以為吃多了，就能像蜜蜂一樣生出雙翼，想上樹就上樹，想上天就上天。

&ldo;那你怎麼了？啊……&rdo;諸航突然跳起來，跑進書房，拿了本檯曆出來，&ldo;帆帆的生日、我們的結婚紀念日……都過去一個月了。&rdo;她忙於應對教書育人，竟然把這麼重要的日子都忘了。首長也不提醒她，哦，首長那兩天在北京。

&ldo;唐嬸有給我做麵條，同學也送了我賀卡。&rdo;帆帆的安慰更加劇了諸航的羞愧，&ldo;對不起，帆帆，媽媽明天給你補。&rdo;

帆帆搖頭：&ldo;生日不重要。&rdo;

那什麼重要？諸航等著帆帆給答案。帆帆用紙巾細心地擦了擦嘴巴，上前，圈住諸航的脖頸，和諸航貼了貼臉，&ldo;和媽媽天天在一起比什麼都好。&rdo;

壞傢伙呀，你真是好天真、好可愛，再過十年，說不定就會有個不知打哪冒出來的小女生，佔了你的眼，搶了你的心，你撲騰撲騰，恨不得離媽媽能多遠就多遠，所以不要輕易地許下誓言，時光會讓人變成個理直氣壯的大騙子。但此刻還是開心多過惆悵，諸航閉上眼擁緊帆帆：&ldo;媽媽還是要為自己的粗心道歉，生日是個特別的日子，那一天，是媽媽和帆帆第一次見面，這多麼值得紀念呀，是不是？&rdo;

帆帆想了想，點點頭：&ldo;那……等戀兒回來，我們一家一起慶祝？&rdo;

&ldo;行，帆帆想要什麼樣的禮物？&rdo;

帆帆小臉繃緊，像是鼓起很大的勇氣：&ldo;我想去文化中心看書法展覽。&rdo;

諸航心口酸酸軟軟的，&ldo;嗯，媽媽同意。&rdo;她和帆帆勾了勾小手指，看著帆帆昂首挺胸地上了車。

吳佐依舊把諸航

送到寧大附近的站臺。&ldo;諸老師，今天幾點來接？&rdo;大學附近的街面，多的是花店、網咖和各式風味小吃，背著雙肩包的情侶們說說笑笑地出出進進，這多彩又動感的畫面，和軍營單調的綠色截然不同，吳佐看得眼熱，每天都會提前一個或半個小時來接諸航。

諸航低頭檢視了下電腦包，確定沒落下什麼東西。&ldo;今天你放假，我晚上和首長一塊出去有事。&rdo;

吳佐工作態度向來嚴謹，他清晰地記得今天的日程安排裡沒寫首長晚上的安排。他直直地盯著諸航，大有&ldo;你不老實交代我就不服從&rdo;的意思。諸航撫額、嘆氣。&ldo;我們是夫妻，偶爾也需要有個私人空間溫習下戀愛的感覺，可以嗎？&rdo;

吳佐咧開嘴，呵呵地笑著：&ldo;早說呀，諸老師，當然可以啦！祝你和首長週末快樂，我絕不做電燈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