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話(第2/3 頁)

來。“為什麼要做全班第一？和自己比進步了就好。”“可是他是第一，如果我成績沒有比他好，他怎麼會看到我。”楚靈失落塌下肩膀，“上次月考，有個女生英語超過他，他主動和她說話了。”程歲寧筆尾抵著下巴，想了想，“我們其他科慢慢穩定進步，然後努力將擅長的考到最好，拿到第一名，讓他也來主動找你搭話？”楚靈眼睛亮了亮，態度比剛剛積極了許多，可沒過幾秒，又沮喪起來，“可我沒有能考第一的科目。”程歲寧拿過她最近的周測的試卷，又將之前的月考卷子都看了看，“還是有機會的，你語文和歷史都是前幾，只是這兩科比較考驗細心和基礎。”“我這次肯定會細心的，不該失去的分都不會丟的。”程歲寧摸了摸她腦袋，“好，但數學和物理我們也得用心，如果他看到你連不擅長的科目都進步很多，或許也會對你刮目相看。”楚靈歪了下腦袋，“真的嗎？”“真的。”可能是程歲寧的表情十分有可信度，楚靈這一天的學習的效率很多很高。晚上六點，程歲寧婉拒了對方她留晚飯的邀請，走出小區。楚靈家離京大有一些距離，坐公交車需要半小時。程歲寧出了小區門走到公交車站，拿出耳機，解鎖螢幕看到桌布，還是多停頓了兩秒，才開啟音樂播放軟體。隨機播放了我建立的【y】歌單上的一首歌，又切到微信去刷朋友。剛重新整理完，就看見周溫宴剛剛分享了一首歌【《怯》-容祖兒】她手指的動作比腦子快，已經點了播放。這首歌並不是他一貫習慣的風格。一曲播放完，她切迴音樂播放軟體打出他分享的那首歌歌名，將搜尋出那首歌，點了喜歡，將這首歌分到名為【y】的列表裡，然後將模式改成單曲迴圈。正好她等的36路公交車，已經到站。程歲寧走上 車，坐到倒數第二排座位。她撐著下巴，看著這個城市的晚高峰，耳機裡是女聲安靜在唱——“明知單戀驚險，但我還未脫險，如果初戀膚淺，怎麼我會興奮狂熱，什麼都想，什麼都怯……”一曲結束，又自動跳轉到開頭。程歲寧不太聽得懂粵語，低著頭開啟歌詞，一邊聽一邊看。周溫宴在怯什麼呢，他那樣的人也會有這樣渺小又卑微的情緒嗎？是誰讓他這樣閃耀的人都膽怯了呢。她和他的共同好友不多，只能看見江敘的點贊和評論——江敘說慫什麼啊，追啊。他回個滾。程歲寧盯著追那個字，心忽然懸起來，所有的情緒絞在一起，鼻尖又開始不自覺泛酸。她手指不小心點了螢幕，她後知後覺自己已經給周溫宴點了個贊，又連忙按了下取消。有許多的時刻，程歲寧也很討厭這樣的自己，覺得自己又悶又不討喜，連喜歡個人都無法灑脫。所以取消完贊，她第一時間做的就是逃避。她將螢幕反扣，讓自己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窗外的熱鬧街景上。可沒過幾秒，手機猛地震動起來。她慌忙地翻過來，看見螢幕上閃爍著的備註，心又落到了原位。“沈宜，怎麼了嗎？”沈宜在宿舍正在化妝，聽見程歲寧的聲音，“怎麼這麼失落，看見是我不滿意啊？”“沒有。”“你什麼時候到學校啊，今晚我們家黃辰蔚可說要請客的，你別忘了。”程歲寧仰頭看了看車上的站牌，“還有三站。”沈宜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覺得這個口紅色號不合心意抽出張餐巾紙擦掉，換了另一隻塗上。“那我和溫瑤在宿舍等你一起去。”“好。”這次十分滿意，沈宜衝著鏡子裡親了下自己，忽然想到什麼，“對了，倪明苒轉專業的事黃了。”程歲寧問：“出什麼事了？”“不知道誰將她出勤率貼到論壇上，又將她這幾門課期中成績也貼了上去，還添油加醋地說了這次她和你們小組作業的經過。最後總結說這樣的人也能符合轉專業的標準嗎？鬧得特別兇，法學院那群人，你不知道嘴巴多厲害，怎麼都不肯接受她。他們院平時就因為是京大王牌專業，雖然卷單集體榮譽感特別強，現在群情激憤的，肯定黃了。”沈宜突然聲音小了點，“這事真不是你做的？”“不是。”程歲寧心底浮現一個名字，她有點不敢確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