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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閻宗琅並沒有安慰他,反倒是毫不留情地說道:「忍著。」
舒青末撇了撇嘴角,心裡有些委屈。
「你知道小狗怎麼表現疼痛嗎?」
閻宗琅不多時便發現舒青末又有了小情緒,一邊替他貼上紗布,一邊跟他聊天。
「它們會忍著。」閻宗琅說著解開了舒青末胳膊上的紗布,手肘下方驟然出現了一大片破皮的地方,看得閻宗琅擰起了眉頭。
他把紗布放到一邊,繼續道:「小狗的天性讓它們不會在敵人面前暴露出軟弱的一面,如果暴露出來,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手肘上的傷口比膝蓋上更疼,舒青末強忍著疼痛,儘量不讓自己表現出來。
「所以你也一樣。」閻宗琅抬起下巴,直視舒青末的雙眼,「不要讓別人看出你受傷。」
總算等到閻宗琅纏好紗布,舒青末吐出一口氣,雙眼的眼眶都已經憋到泛紅。
他委屈地看著閻宗琅道:「你對我好嚴厲。」
閻宗琅把換下來的紗布收拾好,揉了揉舒青末的腦袋道:「這是為你好。」
舒青末多少能夠感覺出來,閻宗琅是在培養他。
說培養或許有點奇怪,總之是看好他,對他有期許,不希望他浪費才華。
也正因如此,閻宗琅對他才會這麼嚴格。
舒青末收起小情緒,對閻宗琅道:「閻先生,我八月就要去北京工作了。」
閻宗琅倚靠在書桌上,環抱著雙臂問:「北京?」
「常院長邀請我去北京博物院工作。」舒青末道,「等我去了北京,方婉柔就管不到我了。」
「那挺好。」閻宗琅的嘴角浮起一抹淺笑,不過他很快收起笑容,若有所思道,「你在北京有認識的人嗎?去到陌生的城市,得先安頓下來。」
「有啊,駱梓杭就在北京。」舒青末道,「我可以先跟他住在一起,不用擔心我。」
閻宗琅抿了抿嘴唇,下頜線輕微動了一下,似乎是想發表意見,但最後只是淡淡地吐出一個字:「哦。」
舒青末沒有注意到閻宗琅情緒的變化,他略微遺憾地說道:「以後我們見面的機會可能就不多了。」
「不會。」閻宗琅道,「李院長這邊的工作我已經做得差不多了,接下來一段時間我的工作重心也在北京。」
「真的?」舒青末沒想到一天竟然會收穫兩次驚喜,「那我在博物院,也可以給你牽線搭橋。」
「嗯。」閻宗琅笑了笑,「小朋友越來越有本事了。」
舒青末聞言臉一紅,沒有接話。這時,他突然聽閻宗琅說道:「你曬黑了。」
舒青末的胳膊和小腿完全是兩個顏色,他不自覺地用右手抱住左邊胳膊,也不知為何想把胳膊藏起來,小聲說道:「過來工作,顧不上那麼多。」
「沒有不好看。」閻宗琅道,「認真工作的人最美。」
舒青末被誇得有些難為情,他一晃眼瞥見閻宗琅的行李箱,奇怪地問道:「閻先生,你要跟我住一間房嗎?」
話一說出口,舒青末就想咬自己的舌頭。
他這間房是單人間,房間裡只有一張床,閻宗琅怎麼可能會跟他住一起?
閻宗琅挑了挑眉,反問道:「你想我跟你住一間?」
「沒有沒有。」舒青末連忙擺了擺手,「我就隨口一問。」
閻宗琅輕笑了一聲:「我還以為你想姐夫抱著你睡。」
「我都說了沒有了……」舒青末小聲嘟囔了一句,接著非常刻意地轉移了話題,「咳,那個郭志宇,你會怎麼收拾他呢?」
閻宗琅沒有繼續逗舒青末,說道:「他現在還在專案上吧?」
「在。」舒青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