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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蘋果放到櫃檯上,環顧了一圈,很快在一堆半人高的舊書中看到了吳雲墨專注的身影。
「師父。」舒青末沒轍地走到吳雲墨面前,抽走他手中的書,「我要跟你說多少遍,你老是這樣,別人來偷東西你也看不見。」
吳雲墨這才從書中神遊歸來,他推了推鼻樑上的銀框眼鏡,慢吞吞地解釋道:「我是在整理來著……」
「你就不能僱個人整理嗎?」舒青末看了眼這亂七八糟堆滿書畫的店,自從他沒時間來這裡幫工以後,墨齋就有越來越亂的傾向。
「不用僱人,我忙得過來。」吳雲墨站起身拍了拍沾滿灰塵的褲子,拿起舒青末帶來的蘋果往裡屋走去,「我去洗水果,你幫我看著點。」
吳雲墨剛走,店裡就來了一位客人。
這位客人舒青末認識,自從前些年墨齋在書畫圈子裡「走紅」之後,就經常有這樣的客人來這裡淘寶。
吳雲墨曾經幫助過許多落魄的畫家,無償替他們賣畫。
在他幫助過的畫家當中,有不少人都闖出了名堂,駱梓杭的母親就是其中一個。
有的書畫愛好者來墨齋買了一幅名不見經傳的畫,後來畫家成名,畫的價值連番上漲,這種事情發生過不少。
久而久之,「墨齋的吳老闆是活錦鯉」這種說法便傳開來,落魄畫家願意來這裡賣畫,收藏者們更願意來這裡淘畫。
舒青末的國畫就是放在這裡售賣,前些天賣出的《廣目天王持筆圖》更是賣出了他個人有史以來的最高價。
送走客人之後,舒青末和吳雲墨躺在藤編的搖椅上,一邊吃著水果,一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
「你的多聞天王還沒畫好嗎?」吳雲墨是唯一一個知道舒青末的左手還能畫畫的人,他偏過頭看著舒青末道,「買走《廣目天王》的客人好像很急,昨天又打電話來問你的第四幅圖什麼時候畫好。」
《廣目天王持筆圖》是舒青末畫的佛教四大天王系列中的第三幅。
前兩幅《持國天王持刀圖》和《增長天王持戟圖》分別賣出了五千和八千的價格。
而買下第三幅《廣目天王持筆圖》的客人想要收藏這一整個系列,不僅從之前的買家手裡高價買回了前兩幅,還向吳雲墨預訂了第四幅《多聞天王持塔圖》。
四大天王圖畫起來非常費勁,舒青末要查閱相當多的資料才敢下筆,所以第四幅圖才遲遲沒有開畫。
「過陣子再說吧。」他優哉遊哉地躺在搖椅上,微眯著雙眼道,「我那兒還有好幾幅畫等著裝裱呢。」
墨齋的書卷氣息總是讓舒青末感到安心。他躺在搖椅上迷迷糊糊地就要睡著時,接到了葉小萱打來的焦急萬分的電話。
他匆匆起身告別吳雲墨,趕到學校側門,不多時葉小萱也從校內宿舍的方向趕了過來。
「怎麼辦啊,舒舒。」
葉小萱緊抓著舒青末的胳膊不放,憔悴的臉色因未施粉黛而顯得格外突兀。
舒青末和葉小萱認識四年,還從未見過她不化妝的樣子。他安慰葉小萱別著急,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舒亦晨把我和他的影片發到了朋友圈,他怎麼是這種人啊。」葉小萱的語氣裡已經帶上了哭腔,「我讓他刪,他還不刪,我投訴他的帳號,到現在也沒個結果。」
「什麼影片?」舒青末皺眉問。
「昨天晚上我跟他去開了房……」
不用葉小萱明說,舒青末已經想到了是怎樣的影片。
他頭疼地嘆了口氣,繼續問道:「嚴重嗎?」
「可能也看不出來是我,」葉小萱開始下意識地自我麻痺,「影片裡沒有我的正臉,只要舒亦晨不說,應該……」
「到底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