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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耀。」
黑暗中那個沙啞的聲音跟記憶裡的聲音有些偏差,但此刻他的心情和慾火交織著,根本分辨不出有什麼區別。
又或者是說,他自己根本就不願意去多想。
任由自己在錯誤裡沉淪。
近乎熟悉的嗓音讓陳耀幾近崩潰,偽裝了許久的一切在此刻全都鬆懈下來。
他是因為溫南在國外訂婚了才喝酒住院的。
也是因為這樣才遇到了易澤林。
「小耀,我訂婚了,你有沒有空過來啊?」
「太可惜了,不過以後我要是結婚了,你一定記得來。」
大概是今天回了鍾家一趟,自己才會格外感性些。
「我想你抱抱我。」
抱抱我吧,如同當初那樣。
跟記憶裡的擁抱不一樣,兩個人之間的擁抱超越了更為純粹的感情,混雜著一些不明不白的東西。
輕而易舉的,易澤林就挑起他所有的慾望,讓那份可貴的記憶在此刻都染上了彼此的私心。
擁吻中窸窸窣窣的聲音,陳耀聽到了易澤林拉開了床頭櫃。
赤裸裸的,沒有絲毫的猶豫,伸出的指尖一用力,就輕巧地突破了他所有的防線。
晃神的陳耀聽到了他的聲音響起:
「陳先生,你還滿意嗎?」
本該惱怒易澤林私自更換對他的稱呼,但令人舒暢的快感讓他來不及多想。
陳先生就陳先生吧,當個陳先生其實也沒有什麼不好的。
手遮捂著自己的眼睛,身側的人早就起來了,側鋪微涼,觸手的溫度讓陳耀大腦清醒了些。
越是想要忘記,那張照片越是讓人覺得深刻。
「起來了?」 易澤林穿著居家服,俯身坐在了床邊,伸手摸著他的額前:「是不舒服嗎?從昨天就感覺到你情緒不太對勁。」
身體壓了上來,還帶著的鬍渣刺撓著陳耀頸間:「是公司的事情,還是鍾家那邊的人惹你不開心?」
兩個人在一起三年了,期間易澤林也跟鍾家的人照過面。
鍾佑輝對他一向都沒有好臉色,也不允許他進家門,但是不知道陳耀怎麼做的,也沒有干涉他們之間的意思。
倒是陳耀那個同父異母的姐姐鍾淼,莫名對他有很大的興趣。
又或者只是單純地因為想要搶走陳耀的一切。
陳耀沒想到易澤林感知那麼敏銳,自己昨天明明什麼都沒說。
親暱地親吻了一下易澤林的臉,陳耀笑了起來:「我沒事,你今天不用去上班嗎?」
「今天我在家陪你。」
易澤林畢業之後,在陳耀的幫助下進了一家出名的雜誌社裡當攝影,隨著名氣大增,逐漸開了屬於自己的工作室。
因為自身的魅力和職業的緣故,不缺乏男女性向他示好。
沒有人還會記得曾經那個狼狽的窮小子。
唯一見過他曾經的人只有陳耀。
原本以為即使自己不提,易澤林也會因為陳耀曾經看到自己的難堪而提分手,沒想一談就是好幾年。
這期間,陳耀沒有怎麼去酒吧,沒有親自跟合作人去會所,幾乎每天都按時回家;不止是他,還有易澤林亦是如此。
乖巧到像個顧家的好男人。
身邊的朋友大多都喜歡打趣他們。
甚至有人說陳耀轉性了。
倒不是陳耀轉性了。
他也去過一次酒吧,辛辣的酒不如家裡的溫醇,覺得索然無味的陳耀就懶得再去。
加上跟易澤林相處之間的感覺很舒服,處處的遷就,花心思哄著他,成熟的體貼和偶爾年少的撒嬌,家裡的飯香和兄妹倆相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