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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恨她的兒子不肯站在她這邊,否則何至於這劉氏如此囂張,要不是為了自己的小兒子嶽繼祖。姚氏早不忍耐這份羞辱了。如今卻只有當做沒聽出玲瓏話中的意思一般,但心裡卻是恨得滴血。
玲瓏如今就是要讓家中的人知道到底誰才是主子,她一向對下人不苛刻。可不代表她就是個好說話的。尤其是現在姚氏專跟她對著幹,這讓玲瓏萬分討厭的同時,自然不容許自己還養著這麼一些吃裡扒外的!
「將那自作主張的趕出去,我這邊不敢留那樣心大的人!」玲瓏一向不是個善心泛濫的人,她也是有底線的,這會兒那下人自作主張,明顯是收了錢才敢這樣做,膽大包天的後果自己就該承受,順便也能敲敲那些下人們的心。知道誰才是當家作主的!姚氏再是長輩,可她也不能在自己家中對自己指手劃腳。
姚氏自然明白玲瓏的意思,臉色頓時鐵青。玲瓏將她當成長輩時,她才是長輩,可若不將她當成長輩了,那她就什麼也不是!可惜她現在還沒有明白這個道理。只覺得玲瓏對長輩也這樣不孝順,偏偏她的好兒子還處處對這樣的女人維護有加。
在這樣的情況下,玲瓏沒有點名道姓的,姚氏也不好張嘴了,剛剛玲瓏已經說過了。這是她的家裡,姚氏就是再看她不順眼,就是再想將這丫頭救下來,可她也不好張嘴了,姚氏其實心裡知道這家確實是玲瓏的,只是她有點接受不了玲瓏敢這樣對她而已。姚氏有心想拂袖而去,可一想到等下要見到的故人,她便忍下了要到嘴邊的喝斥,滿臉厭惡的看著玲瓏喚人將那丫環捉拿了起來,並拿了她的東西將她架出去了。
那丫頭哭喊求情的聲音還響在耳朵邊,但姚氏哪裡好去張嘴,這裡不是她的家,她也是有骨氣的,她以後一定當個默不作聲的人,就讓劉玲瓏一個人張牙舞爪好了!姚氏心裡恨恨的想著,臉色不由又更難看了一些。
許多丫頭們雖然知道那報信兒且又得了姚氏呼喚後出去傳話讓人將那客人帶進來的事兒確實是有些自作主張,不過大家都是當下人的,平日之間就算有些摩擦,可也不到要人命的地步,眼見因為姚氏的事兒這丫頭有可能命都保不住,而且還極有可能死得很慘,眾人心中都不由生出兔死狐悲之感,見那丫頭哭得極兇又很害怕卻被架了出去,作為始作俑者的姚氏竟然都不出聲求個情,那丫頭還是為她辦事兒的,眾人不由都對姚氏生出惡感來。
不經意間就得罪了這一群丫頭,姚氏此時還沒覺得自己做錯什麼,那頭客人們已經被引了進來。
進來的人約有十幾個,一大群人過來時看得玲瓏眉心直跳,姚氏卻是迎了出去,和一個年約四十許的婦人見面便抱頭痛哭。
「嫂嫂,多年沒有見到了,若是當初嶽兄還在世時,我們兩家何至於這般疏遠哪!」趁著姚氏和那婦人哭泣的時候,一個留著長鬍子,看上去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便也跟著在一旁抹眼淚,這話倒讓姚氏更哭得厲害一些,不知是想到了早已經死去的丈夫,還是想到了其它。
眾人哭成一團,玲瓏就在一旁冷眼旁觀,只是聽這些人吵吵鬧鬧的樣子,讓她冷笑不止。
「若他還在世,如今岳家,恐怕就不是如今的模樣了。」姚氏悲從中來,想著現在已經不聽話的兒子,再想到剛剛自己這個當婆婆的還險些被兒媳罵滾,不由哭得更是悲切:「可惜我沒有跟他一塊兒去了,現在活著倒是留下來受罪。」
她這樣一說那中年男人就連忙陪著笑道:「如今嫂嫂膝下兒子有了出息,現在又享著福,還有這麼大的莊子,這就是老太君的命,又哪兒是受罪?」他只當姚氏是在謙虛,可沒料到姚氏是真覺得自己活著受兒子兒媳的氣,真認為自己是受罪的,他不提這莊子還好,一提這莊子。姚氏臉色又更黑了些:
「什麼老太君,也就是遭人嫌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