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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身體柔柔軟軟的,帶著一股少年身上沒有的馨香與酸軟,那種感覺十分奇妙,令岳承宗下意識的將她摟得更緊了些,身體如同觸電一般,渾身酥麻。
「宗兒!」外頭姚氏的聲音漸漸嚴厲了起來,敲門聲也更急了些。嶽承宗知道自己老孃的性子,要是他還沒起來,姚氏是不會直接闖進來,可她會一直敲門到他起身為止。嶽承宗心下有些遺憾,忍不住又抱了抱玲瓏,這才小心的將她移到了床的內側,又替她將被子拉了拉,才小心的摸索著下了床,又怕等下太陽一出來,將她吵醒了,還仔細的替她拿了東西將天視窗擋住,這才穿了衣裳出去。
外頭這廂姚氏已經面黑如鍋底,看著嶽承宗出來時臉色不止沒有好看一分,反倒更難看了些:「你剛成婚便這樣,往後豈不是要做那昏庸之人,成日不辦正事兒,只知守著她過日子了?娘以前怎麼教你的?你要如此頹廢,可對得起多年來辛苦教你武功,從未間斷過一朝一夕的周師傅?你可對得起你九泉之下的爹?娘自小對你的教誨,你記到哪兒了?……」
第94章 亂世
外頭姚氏教子的聲音不小,玲瓏這會兒就是再大的睡意也給吵醒了。昨日興許是換了床的原因,身邊又多了一個人,她十分不習慣,翻來復去的大半宿才好不容易合上眼睛,感覺還沒睡多大會兒功夫便被人給吵醒了。這幾年她雖然上頭沒人拂照著,可也沒哪個會管她睡到幾點起來,如今被姚氏這樣一喚,眼皮酸澀著,卻睡不著了,只得打著哈欠起來穿了衣裳,外頭天色漆黑一片,四周還能聽到蛐蛐的叫喚聲,院中傳來虎虎的勁風聲,隔著朦朦朧朧的月光,依稀能看到一個人影正在那兒習著武。
玲瓏站在屋簷下時,姚氏正從院子另一側的廚房裡挑了水桶出來,看到站在門口邊揉著眼睛的玲瓏,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她雖然理智,可今日兒子破天荒的睡了懶覺的事兒讓她心中不爽,兒子已經罵過了,可氣還沒消,自然是將心中的不滿又灑到了玲瓏身上:「睡到這個時辰才起,莫非真當自己是來做客的?」
她罵兒子就罵兒子,自己只當沒聽到,一大清早的,岳家裡頭也不知道有什麼事兒這麼了不起的,天沒亮就要起來做,她是嫁給嶽承宗,可不是賣身過來當童養媳的。玲瓏心下火大,衝著姚氏擠出一絲笑容來:「您今日是有什麼大事兒麼?天不亮的就要忙起來?」
以往嶽承宗一向都是天不亮便起身的,姚氏已經習慣了兒子這個時辰就該起來。娶了一個玲瓏她便已經心中不高興了,現在又見今日兒子貪睡。姚氏這會兒不過是純發氣而已,又哪裡有什麼要緊的事兒要做的,最多也就是讓玲瓏給嶽承宗的父親上柱香便是了,孤兒寡母的。平日又沒什麼事兒,姚氏剛剛只顧著發脾氣,卻忘了玲瓏這死丫頭嘴舌伶俐,一時間被她問得說不出話來,偏又發作不得,只吱唔了兩聲,自個兒端著水盆溜了。
等她剛一走開,聽到這邊動靜的嶽承宗這才著上半身過來了,少年雖然才十四歲不到,可身材卻勁瘦結實。借著銀亮的月光。能看到他上半身塊壘分明的肌肉上布滿了細碎的汗珠。玲瓏只看了一眼,便有些不好意思的將眼睛別了開來。
上午時本來以為嶽承宗會去周夫子那邊練武的,以玲瓏這些年來對姚氏的瞭解。應該不大可能因為嶽承宗剛成婚姚氏便會讓他斷了習武,就像早晨天不亮就站在窗外喊一般,可沒料到嶽承宗沒提要去習武的事兒,連姚氏也不說,天色微微亮了,玲瓏好不容易摸進岳家廚房,看了看米缸中剩餘不多的米,只得煮了些稀粥作早飯,幾人吃完,外頭已經亮堂了起來。
岳家地方並不大。等到天亮時,玲瓏才看清了岳家院子裡頭竟然只得一排房屋,雖然各個房間俱都開了門,可細數起來,竟然一排房屋只得三間而已,除了一間吃飯用的堂屋之外,另有一間作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