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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安王殿下若是不想說,我一個小小的侍郎自然也沒有什麼辦法讓你不得不張口。但從今天開始,我希望你能離她遠一點。
雖然你們兩個人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麼,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安王殿下你帶給盛夏的是什麼樣的痛苦,相信你自己比我更清楚。&rdo;
一貫溫和的嗓音難得冰冷了幾分,蘇清讓雖然早就在心裡放棄了對盛夏的情感奢望,然而卻也並不願讓她再受到無妄的傷害。
尤其,是言涵這樣若即若離的傷害。
&ldo;你希望?你有什麼資格希望?&rdo;心底裡升起隱隱的怒氣,言涵低沉著的嗓音不是為著蘇清讓的冒犯,而是為著他那說中了自己心底的隱痛。
&ldo;方才我就說過了,因為我喜歡盛夏,不管她喜不喜歡我,我都會儘自己最大的努力不讓她受到一丁點兒的傷害。
安王殿下,若是真心真意的喜歡一個人,難道不是想盡一切辦法讓她高興舒心嗎?又怎麼會忍心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她徹骨?
安王殿下,你太自私了。&rdo;
冰冷的嗓音一字一句,蘇清讓說到最後,已然是在對言涵發出聲聲質問。
你說你喜歡她,你說你想同她在一起,可你自己都做了什麼?你從頭到尾除了讓她傷心難過,你還做了什麼?
安王殿下,你太自私了。
涼薄的唇緊緊抿在一起,言涵那冷峻的目光不知道盯著蘇清讓多久,那攥緊的拳頭方才緩緩地鬆開,然後掉轉頭去,將和緩下來的溫柔目光,輕輕地落到盛夏的身上。
直到馬車越過平坦的官道回到京城之中,他都不曾再理會蘇清讓半分。
一路睡得深沉,盛夏直到馬車停在盛將軍府的門前,她才被蘇清讓那試探性的呼喚所喚醒,睜開惺忪的睡眼看去,言涵早已消失在馬車之中。
心裡不由得泛起一陣空落,盛夏衝著蘇清讓笑笑便站起身來,卻不想一直蓋在她身上的外衣就此滑落在地。
下意識地伸手去撿,盛夏在看到那外衣領口上繡著的紫色祥雲紋路時,心下不由得一愣,隨即便浮起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她認出了這是言涵的外衣。
紫色的祥雲紋路本就是大胤朝的王爺才能有資格用在衣服上的,更何況,整個大胤,也就只有言涵一個人會讓人在繡祥雲紋時,將雲尾那翹起來以示飄逸的一點點小勾,規規整整地收回去。
盛將軍府內早就得了他們要回來的訊息,府中備好了兩人管喝的茶水,廚房裡也備好了所有的材料,只等著他們一進府門,便下鍋熱鬧起來。
將言涵留下的外衫疊好放在床頭的小木櫃裡,盛夏簡單的梳洗更衣,推門而出的時候,蘇清讓也從暫用的客房洗漱整理出來。
兩個人一路向著飯廳走去,皆是沉默著沒有誰主動開口。
&ldo;我們在楓葉村抓到的那個兇手,應該是三年前那場不為人知的騷亂中,從宮裡逃出來的宮人。&rdo;
終於是承受不住蘇清讓的沉默,停下手裡的筷子,盛夏主動地開了口。
&ldo;我索性都跟你說了吧,春節過後,我之所以沒有跟著父親一起回北疆大營去,明面上的藉口,是宋相宜年底即將大婚,我想留在這裡陪她過做女兒的最後一年,但實際上,是父親留我在這裡同蘇伯伯一起調查一些事情。&rdo;
&ldo;兵部的蘇大人?&rdo;蘇清讓出聲問道。
&ldo;嗯,蘇伯伯同我父親是多年的至交好友,當年也是一同徵戰沙場、保衛大胤的將軍。&rdo;點點頭,盛夏繼續說道:
&ldo;所以,在三年前,不,快四年之前,宮裡忽然改換了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