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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東西都是我的,但我的東西又何嘗不是你的?」穆彥似是說給紀柴聽,又似是在自言自語。
「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只除了這三個字,紀柴再也不知該說什麼好。他緊緊地摟著懷中之人,生怕他跑了似的。
穆彥心中也暗自後悔,剛才怎麼就沒控制住自己呢。
這場小風波很快就被掀過去了,權當是平靜的生活中一劑調味品。
八月將至,眼看著趙誠就要參加秋闈。穆彥和紀柴買了些禮物去看他。
趙誠祖上曾出過幾位做官的,只不過這官越來越小,最近的一代就是其祖父,在川寧縣做了個縣丞。
年歲大了後,就回到原籍置了些田地,日子過得也算不錯。
不過趙家人丁不是十分興盛,到了趙誠這一代已是三代單傳。
早些年間,趙老太爺也曾培養趙誠的父親識文斷字,怎奈他不是那塊料,也就作罷,讓他安安心心地照料著家裡的產業。
後來又有了趙誠,趙誠自小聰明伶俐,趙老太爺想讓子孫步入仕途的念頭又起來了。從川寧縣給趙誠找了位夫子,每天鳥也不遛了,魚也不餵了,就看著夫子教他的寶貝孫子。
趙誠也是個爭氣的,年紀輕輕地就考中了秀才,還是滿柳鎮第一個秀才。
趙老太爺美,本來就滿臉的皺紋笑得更深了。
但不管怎麼說,年紀也大了,身體不那麼好,趙誠考中秀才沒多久就撒手人寰了。據說,走的時候臉上還帶著笑。
趙老太爺去世後,趙家就剩下父子二人加幾個使喚奴才。
趙誠的父親趙員外為人和善,見誰都笑呵呵的,在滿柳鎮口碑很好。只是趙誠因自小讀書,鮮少出家門。家中也無兄弟姐妹,長這麼大連個知心朋友也沒有,趙員外很是擔心。
但後來聽說與穆彥交好,趙員外也樂得見他們在一起。
紀柴與穆彥上門的時候,趙員外正在院子裡逗弄著那隻新買回來的鳥,瞧著二人來了,笑呵呵地讓僕人將他們帶到了後院。
趙員外的夫人幾年前因病去世,趙員外既沒續弦,亦沒納妾,後院沒有女眷,因此便讓二人進去了。
穆彥原以為趙誠會在書房裡念書,未料到他正坐在涼亭裡侍弄著一盆粉色的小花。
見到二人來了,趙誠高興地打著招呼:「紀兄,景明兄,你們來了。」
紀柴和穆彥在石凳上坐下,有丫鬟馬上端來了兩杯茶。
穆彥打趣道:「我以為趙兄會在溫書。」
趙誠笑道:「該看的早該看了,沒看的都已經到了這個時候,再看也無益。不如放鬆下心情,做些別的事情。」
穆彥輕啜了一口茶,趙誠家的茶不愧是好茶,雖不上在清河府喝的茶,但這樣的茶在這裡已然是不錯的了。
「看來趙兄已是成竹在胸?」
趙誠在丫鬟端來的水盆裡淨了手,也拿起一杯茶喝了口道:「凡事不可強求,若是今年考不中,我下次再考便是。不過——」
他眨眨眼,又笑道:「我總覺得我還不至於考不中。」
「趙秀才,你那是什麼花兒?開得這樣好看。」紀柴從進來時就盯著那盆花看,這花他從來沒見過,以前對花也不那麼上心。
今年春天的時候穆彥在家裡的柵欄上種了滿滿一下子薔薇花,現在枝葉爬得慢柵欄都是,穆彥只說來年就能開花,花一朵接一朵的開,像天上的星星那麼多。
大門口種的那些花倒是開了,霎是好看。
紀柴知道穆彥喜歡花,但這些花開得都不長久,只能夏天看。他想著也在屋子裡用花盆為穆彥種些花,就算冬天不開花,屋子裡有點兒綠意也是好的。
一旦有了這個念頭,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