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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麼……”
“朕自然是相信皇后的。”紹宣帝說的面不改色,很是正經,而後起身道:“時候不早了,皇后也早些歇息吧。”
見紹宣帝想走的樣子,皇后一把放下筷子,急道:“這麼晚了,皇上還是留下過夜吧……皇上已經許久沒在昭陽宮過夜了。”
“下次吧,朕還有政務要處理。”紹宣帝的藉口總是這麼強大,這種以上制下的手段簡直是用的爐火純青。
皇后啞口無言,用政務這一條堵住嬪妃的嘴,果真是一堵一個準,畢竟誰也不想自己成為被眾臣指責成一代妖姬、禍國殃民的那個。
皇上“處理政務”去了,皇后順著椅子靠背緩緩坐下,鳳眼掃過金枝和一干內侍宮女,“都給本宮下去!”
金枝見狀忙上前一步,低下頭道:“娘娘莫惱,聽說蘇將軍將要回來,咱們高狩收了大劼的土地,皇上近些日子忙些也是正常的。況且,方才奴婢見皇上還一直瞧著您呢,想是也想留下過夜的……”
金枝這般說著,卻沒見自家主子皇后娘娘盯著跳躍的燈火出神,面無人色。
……
鍍玉的黑靴踏過滿地落紅,安德禮靜靜跟在皇上身後,頭垂得低低的,這面的御花園又與旁的不同,其餘三處皆是奼紫嫣紅,僅有這一出自北朝南卻是一彎池塘,內有錦鯉、魚躍不休。
此時夕陽餘暉更添靜謐,近處傳來一陣悅耳的琴聲。
“是……嫻妃娘娘。”安德禮低聲道。
“去看看。”踏在花紅殘骸的黑靴頓了頓,年輕的帝王側臉被映出好看的顏色,他神色似有懵也有凌厲,總歸眉宇間不似尋常時候那般清明。
遠荷開過亂春夏,蓮不若人嬌。錦鯉魚躍處淡藍色宮裝的女子正素手撥琴,這女子只是略施粉黛,生的也只能說是清秀,可這些並不能掩蓋她的光華,她卻是後宮中人人都有所耳聞的琴藝大家,嫻妃娘娘。
“皇上近來可安好。”嫻妃撥弄著琴絃,並未起身,也沒有看向身後之人,只對著滿塘荷花展露笑顏。
“不好。”
嫻妃怔了怔,她轉過身,手指卻未曾從古琴上挪下,“皇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莫不是還有何苦惱不成?”
“那你說,朕有哪點比不上康王?”紹宣帝嗤笑一聲,他微微抬起下巴,金色的束冠彷彿有灼灼的光華。
有哪點比不上康王?
嫻妃神色恍惚,其實康王才是……什麼都不如你。
嫻妃低頭撥弄了兩下琴絃,並未回答年輕帝王的問題,而是話音一轉:“皇上的良人並非臣妾,何必非要臣妾成為這四妃之一。”
“朕知道,這世上不會有朕的良人。”紹宣帝眯起眼,他不需要良人就連這天下都是他的,何必求什麼良人。嫻妃於他無心,況先前也喜歡過康王,他絕不會喜歡對自己感情不純的女人,所以嫻妃也自當不是他的良人。
“皇上只是沒遇到而已。”嫻妃閉上眼。
若是遇到了,怕是這句話怎麼也說不出了。就好像明明自以為喜歡著康王的她,卻在見到紹宣帝的第一眼……心如鹿撞。
這種感覺,是怎麼都說不清的,說不清道不明、也剪不斷。
“倘若真有這樣一個女人,皇上必定將她放在心裡、寵在懷裡,甚至恨不得將全天下都給她,就如先帝……”嫻妃說到這裡微微一頓,後面的話不必多說,兩人都能意會。
安德禮聽得冷汗涔涔的下落,他後退一步身子縮的更厲害了。
這嫻妃娘娘果真也不是個能被小瞧的主兒,先帝爺和當今太后的這種事也是能隨便說的麼?!您就算是要說,也等奴才們不在的時候再說啊……嫻妃娘娘,奴才是不是哪次月俸忘記給您帶去了啊?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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