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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溫惜身邊還站著宋儒儒,她怔怔地看著他,那一眼蒼涼的目光邊堯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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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想如果聽到這些話的人是修老師,可能修老師的反應是:恩?宋佳寧是誰?他父親是誰?我是誰?恩,這不重要,我要去找儒儒吃月餅啦拜拜
☆、79,月亮終於圓了。
part 79
溫惜因為阮鹹的事早已焦頭爛額,她絕沒有想到原本還能替她出謀劃策的宋儒儒會跌入深淵,這擺明瞭是要和她一同赴死啊!
如果說痛苦可以像痛感一樣劃分等級,那麼溫惜覺得失戀是小於知道身世的,而像宋儒儒這樣因為知道身世而導致失戀,痛苦程度就1+1>2了。
其實關於母親宋佳寧的去世,除了親歷火災現場外,宋儒儒因為年幼所知甚少,她從來都不知道在母親遇難時還有另一個人與她在一起,她更不曾想過那個人竟然會是修頡頏的父親。
那個……出軌、意外身亡、給修頡頏和他母親帶來無盡痛苦的指揮家。
剎那間過往零星的記憶都被拼接起來,母親工作的音樂廳,她在後臺吃的肉粽,前臺氣勢磅礴的樂曲,起火時母親身後倉庫裡隱約可見的人影。
舊時的報紙泛了黃,連油墨都帶著腐朽的氣味,上面的字跡卻依舊如新,宋儒儒一行一行極認真地讀下去,字字誅心。
她記得修頡頏在節目上說過,&ldo;結婚十年後因為我父親出軌,我母親就提出了離婚。&rdo;他還單獨向她坦白,&ldo;在我很小的時候他因為意外去世了,他留給我最後的話是一句騙我的謊言,所以我之前對於撒謊這件事很抗拒……&rdo;
在他家吃飯的那天,邊教授也與她說過,&ldo;過世是過世了,可給他們母子的影響不太好……風言風語、人言可畏你也能想像。在我們家,除了頡頏的父親外,小三啊,情婦啊,也是絕對不能提的。&rdo;
那些話她當時聽著像是離她很遠的故事,此刻才明白她本就是故事裡的人。她舉起報紙,強忍著眼淚問月真師傅和邊堯,&ldo;報紙上寫的&l;與修翼共死的情婦宋某&r;就是我媽媽,對嗎?&rdo;
邊堯不知該如何回答,月真師傅也陷入了沉默,宋儒儒緊咬著下唇直到舌尖嘗到淡淡的血腥味她才感到疼痛,&ldo;你們都不說話那便是了,對嗎?&rdo;
&ldo;你媽媽確實是和修翼一起遇難的,但說她是情人我覺得不一定……&rdo;月真師傅欲言又止地說道。
宋儒儒放下報紙,點了下頭,&ldo;好,我不相信記者的話,那你說她不一定是情人有什麼依據嗎?&rdo;
&ldo;她不是那樣的人。&rdo;月真師傅很篤定地搖頭。
&ldo;我也不希望她是那樣的人。&rdo;宋儒儒深吸一口氣,目光清透得像冰一樣,&ldo;可為什麼她去音樂廳工作的時候就是修頡頏父母鬧離婚的時候,為什麼她不肯帶我去她工作的地方,為什麼他們死的時候會抱在一起,為什麼我從來都不知道我父親是誰!&rdo;她的聲音由低轉高,最後一句幾乎是嘶吼。
&ldo;儒儒,你不能這樣說你的媽媽!&rdo;月真師傅急了,慘白的臉漲得通紅,不似平日的慈祥和藹。
外面像是又起了風,窗戶留有縫隙,冷冽的風一下鑽進來,病房的四個人都被冷風凍住了似的,一寸一寸蔓延了全身,無法動彈,也沒有一個人說話。
隔了好一會,宋儒儒苦笑了一下,眼底翻湧的淚水是她全身唯一的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