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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顧靈耶知道,她的哥哥從來都不會給她面子,這次能來,也不過就是想看看鹿呦呦罷了。
她們離開北京之後,已經好幾天了。
顧靈耶去問了一下顧盼升的秘書,她這神經病哥哥果然沒有訂酒店,看來是盤算好了要去鹿呦呦的房間裡住了。
因為橫店不比北京,雖然也是個地價嚇人的地方,但終歸比不了寸土寸金的首都,再加上顧靈耶除了《水月》的事情之外,星靈的很多事情都需要她去處理,所以再和鹿呦呦住在一起也不方便。
沒想到,就這樣讓顧盼升撿了個便宜。
顧靈耶一想到這裡,她心裡就不是滋味兒,於是開機宴全程都黏在鹿呦呦的身邊,公眾場合,又有這麼多人,雖然顧盼升和鹿呦呦的關係早就是眾人心照不宣的秘密,但礙於尚未徹底公佈出來,所以也不好弄得太明顯。
開機宴之後,顧靈耶就拖著鹿呦呦去逛夜市,準備散散心。
結果,她自己也有一大堆桃花債沒處理好,剛一走出酒店,門口停著的兩輛豪車全都亮了亮車燈。
一輛黑色的保時捷,一輛白色的凱宴。
顧靈耶有些頭疼,無奈地嘆了口氣,轉身就想往回走,結果被鹿呦呦拽住了。
鹿呦呦看那輛黑色的保時捷的車牌號十分眼熟,認出了那就是陳冰時的車,於是對顧靈耶說道:「那是陳先生啊,他好像找你有事,你就這樣避而不見麼?」
顧靈耶甩開她的手:「不見就不見啊,我很煩的,哎呀這件事你不清楚具體什麼情況,以後再跟你說,總之我們先走吧。」
「顧導好,鹿導好。」
鹿呦呦還沒來得及說話,白車的駕駛位上就走下來了一個人。
一個很年輕的男孩子,年輕漂亮,腰細腿長,就連聲音都是好聽的。
鹿呦呦笑著跟他打招呼:「這不是男主角嘛,你怎麼也在這裡?」
沈故有些害羞地微微紅了紅臉頰,然後對她說:「我是來找顧導的……」
鹿呦呦擺出一個「我懂得」的表情,然後作勢就要走。
沈故似乎是有些不好意思,男孩子那雙明亮的眼睛閃了一下,繼而說道:「鹿導,其實是宇堂讓我帶給您幾句話的……他說您不想聽也沒事,所以……」
鹿呦呦面色一白,想到了那晚在海邊的事情,一陣濃濃的愧疚感鋪天蓋地地襲來。
她斂起了笑意,然後對他說:「你說吧,我聽著。」
沈故頓了幾秒鐘,說:「小鹿,對不起。」
……
沒了?
就沒了……?!
鹿呦呦等了好幾秒,也沒聽沈故繼續說些什麼。
她皺著眉,腦子裡一直迴響著這五個字,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雖然她不算了解梁宇堂,但「對不起」這三個字是什麼意義,她大致還是能猜到的。
他說「對不起」,無非是覺得那晚的事情太過尷尬罷了。
鹿呦呦從來都沒有覺得,當時梁宇堂做的事情有什麼不對,而他也沒有必要跟自己說「對不起」。
對不起什麼?對不起不夠愛她嗎?
這理由實在是可笑,如果一個人愛另一個人,不能超越自己的生命,就要說「對不起」,那麼這所謂的「愛情」,本質上和道德綁架又有什麼區別。
生命那麼寶貴,每個人只有一次,憑什麼為了另一個人而拋棄這麼寶貴的生命?
想到這裡,鹿呦呦搖了搖頭,然後對沈故說:「不用道歉,請你告訴他,不用向我道歉,他當初的選擇是對的。」
沈故雖然不知道他們兩個之間有什麼故事,但是看到鹿呦呦現在的表情,大抵也能猜到自己的朋友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