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頁(第3/4 頁)

十文錢，遞與攤主，換回兩個包子，自己一個，遞與張仲微一個，道：&ldo;趕緊趁熱吃。&rdo;

那包子確是餡多皮薄，但一個只有林依的半個拳頭大，張仲微兩口就吞下了肚，不滿道：&ldo;娘子，雖說花的是你的錢，也該讓我吃飽撒。&rdo;

林依不好意思起來，又瞧那包子個兒小，大概百來文也填不飽二人的肚子，便拉了張仲微繼續朝前走，將那細料餶飿兒一人買了一碗吃了。張仲微喝完湯，仍嚷嚷著未飽，林依一面笑話他大肚漢，一面四處搜尋，終於發現有家賣薑辣蘿蔔的，三文錢一大碗，遂買了一碗，再到旁邊攤子上揀來一盤大饅頭，叫張仲微來吃。

饅頭還是熱騰騰，張仲微掰開兩半，夾進一層蘿蔔，遞與林依，歉意道：&ldo;為夫無能，叫娘子受苦了。&rdo;

林依笑道：&ldo;我正想說，娘子我賺的錢太少，叫你只能吃饅頭啃蘿蔔呢。&rdo;說著把饅頭推回去，道：&ldo;你吃罷，我已飽了。&rdo;

張仲微吃罷兩個饅頭，終於飽了，又道：&ldo;味道還不錯，與爹孃捎兩個回去。&rdo;

林依點頭，掏錢另買了幾個，又將薑辣蘿蔔裝了一袋，與張仲微兩人攜手回家。

張棟與楊氏還在等他們，不過已是準備睡了，都道吃過了肉餅，現在還不餓。林依只好將饅頭拿回房，問青苗道：&ldo;你餓不餓，這裡有饅頭，還有蘿蔔。&rdo;

青苗笑道：&ldo;我做活的人，比不得大老爺與大夫人經餓，正盼著吃食呢。&rdo;

林依將饅頭與蘿蔔遞過，青苗站在廳裡桌邊就吃起來，邊吃邊道：&ldo;這蘿蔔我也會做，味道只怕比這個還好些。&rdo;

林依笑道：&ldo;那你做一些，拿去夜市上賣，得幾個茶水錢也是好的。&rdo;

青苗真起了心思，向她拿第二日的菜錢時，多討了幾個，稱明日就將這薑辣蘿蔔做起來。

青苗吃完饅頭，將桌子收拾好，問過林依無甚吩咐，便回到後面房子去歇息。

張仲微等她出去，走去將門栓了，又仔細檢查過窗子，道：&ldo;城裡不比鄉下民風淳樸，咱們又是臨巷住，雖有大嫂的家丁在外巡視，還是小心為上。&rdo;

林依點頭應了，鋪床展被，又將青苗早就擱在牆邊的一桶水拎過來，倒進澡盆裡，喚張仲微來洗腳，道：&ldo;灶才砌好，還燒不得水，先委屈你拿冷水泡。&rdo;

其實張仲微用冷水洗澡已是習慣，但卻不愛泡腳，便故意皺眉道：&ldo;已是入冬，冷得緊，再來冷水一泡，冰涼冰涼，怎好入睡？&rdo;

林依一聽便知是藉口，揪了他耳朵，將他拖至床前，按下坐了，&ldo;咬牙切齒&rdo;笑道：&ldo;腳冷了，娘子與你暖。&rdo;

這話講得俏皮，張仲微就樂了，連忙自動自覺將腳洗好，又主動服侍林依洗了，將盆朝桌下一挪，巾子一丟，摟了林依就朝被窩裡滾，邊扯她裙子邊道：&ldo;娘子快來與我暖腳。&rdo;

在船上時，隔板確是不太隔音，兩人行起事來，不免畏首畏腳，如今住的是後牆的磚瓦屋，便沒了顧忌，翻來滾去好一通折騰。

事畢，二人皆是氣喘吁吁，張仲微笑道：&ldo;娘子英明至極，幸虧多租了間房叫青苗去別處住，不然門外就躺著個人，哪裡放得開。&rdo;

林依枕在他胳膊上，輕掐他一把，笑道：&ldo;不虧是我調教的官人，沒有理解錯。&rdo;

張仲微奇道：&ldo;這般顯而易見的道理，還能理解錯了？&rdo;

林依道：&ldo;你可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