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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成年人了,又在談婚論嫁,王女士不介意,他們就沒什麼好遮遮掩掩的。
欲蓋彌彰也不是秦肆的風格。
安尋沒再執著於這兩人的情感問題:「姐,其實我打電話來不止是拜年,還有點小道訊息要跟你說。」
秦肆聞言從被窩裡起來,穿上睡衣:「我去洗漱。」
這人倒是自覺。
紀璇笑著摸摸他頭,以示安撫。
等秦肆進了衛生間,安尋才開口:「有人說二十九那天看到嚴總監被警察帶走了,就是嚴皓在總公司的那個叔叔。本來我怕是誤傳,就沒告訴你,昨天特地託總公司的同事打聽了一下,嚴總監好像的確出事了。今天一大早,辦公室名牌就被撤了,估計是大過年的,才沒發郵件通知。」
「我覺得可能跟你那件事有關係。」
聽完她前兩句,紀璇心裡就大概有了譜。回扣她是絕對沒拿過的,甚至沒跟合作商有任何工作以外的交流,那頂大帽子不可能憑空扣到她頭上,一定是有人刻意為之。
那個人必須得身居高位,對分公司有絕對壓迫,才能做得神不知鬼不覺。
嚴皓那位叔叔既有動機也有能力,的確是最大的嫌疑人。
「你猜的可能沒錯,但嚴總監的事應該還在保密階段,公告沒下來之前別到處亂說,給自己惹麻煩。」紀璇提醒她道,「好好休息,別瞎操心。」
掛了電話,紀璇打過去給總監拜年,也順便問了兩句。
嚴總監偽造證據陷害她經濟犯罪的事實差不多板上釘釘了,只不過警方還要調查他在職期間的其他不合規行為,所以暫時沒公開。
紀璇把手機扔在床頭,走到衛生間門口,往正在刷牙的男人身旁貼了貼。他順手將她摟懷裡,遞給她牙刷和牙膏。
兩人站在鏡子前並排刷牙,安安靜靜的,手挽著手,有種格外歲月靜好的感覺。
刷完牙,她靠在他肩膀上閉了閉眼睛,唇角彎起來,發出輕鬆而解脫的聲音:「我沒事了。」
秦肆抬起手,用指腹緩緩擦掉她嘴角的牙膏沫,「嗯,沒事了。」
初四那天下了雨,毛毛細雨順著屋簷從一樓天井四周的簷角滴下來,紀璇在屋簷下一邊看雨,一邊陪王女士織了一天的披肩和圍巾。
披肩是給她的,圍巾是給秦肆的,淺灰色羊毛線,上面鏽了一對生肖,一隻小羊,和一匹小馬。
秦肆比她大幾個月,兩個人生肖不同。
秦肆今天出了門,說是和朋友有約,直到晚飯後才打了通電話來,要她過去。
「去吧,八成是介紹你給他朋友認識,遲早要見的。」王女士笑道,「你們年輕人一起玩玩,不用在家陪我。」
出門的時候才發現雨停了,水都是從屋簷上滴下來的積水。
地方稍遠,紀璇打了個計程車。
目的地四周並不熱鬧,甚至沒開路燈,連店鋪都是關著門的,紀璇再次確定了一下導航箭頭的方向,的確沒走錯,才沿著這條街繼續往前。
走了十幾步,似乎腳下地面的觸感變得不太一樣,她低頭一看,踩著的這塊方磚突然亮起來。
像一塊液晶螢幕,光澤流轉,眼前出現漆黑的夜幕和星河。緊接著在星河之上浮現一行字——
【2006928 第一次注意到你,校服很土,但穿在你身上很好看。那天你扎著藍色發圈,和天空的顏色一樣。】
兩旁的樹也都亮了起來,像綴著密密麻麻的星星,在向她閃爍。
走完這塊,下一塊又亮了起來,一片璀璨星河在腳底鋪開。
【20061030你穿著白色毛衣在國旗下講話,天氣很冷,你聲音被凍得發抖,我有點想去抱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