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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口閉口紀老師,裝得跟她那麼生分,好像很怕被同事知道他們倆認識一樣。
秦肆看她這副委屈樣,頓時知道她想什麼了,抬手捋捋她頭髮,說:「我以為你不想讓別人知道,而且……」
紀璇追問:「而且什麼?」
秦肆稍微遲疑了下,和盤托出:「我以為你跟許鑫然在談。」
「……」紀璇一下子啞口無言。
秦肆故意勾唇壞笑:「不會真跟他談過吧?」
紀璇硬著頭皮反問:「談過又怎麼樣?」
男人目光下移,從她眼眸落到她粉嫩的唇上:「那我得好好比較一下。」
剛剛那個綿長的吻還讓她嘴唇麻著,到現在沒緩過勁來,紀璇發現這人很熱衷於接吻,連忙用指尖抵住他額頭:「想得美。」
秦肆握住她這隻手,然後用手背輕輕蹭掉她眼角殘餘的淚漬,力道很溫柔,完事便十指相扣,黑暗中雙眸燦燦地盯著她,什麼都沒說,但眼神又像什麼都說了。
他天生一雙桃花眼,聽說桃花眼看誰都是含情脈脈,但平時他對人懶散又寡淡,也不怎麼招桃花。
只有看紀璇的時候是不一樣的。
這雙眼只要多幾分認真,就好像蓄了全世界所有的情意在她身上。
和當年一樣,在她面前,他眼裡藏不住喜歡。
心念一動,她一個淺淺的吻落在他額頭,一觸即離,卻滿滿都是溫柔。
「我沒跟許鑫然談過。」她認真解釋和坦白,「他確實跟我表白過,但是我拒絕了。」
秦肆輕笑:「那我還挺榮幸。」
紀璇笑著把腦袋轉回去,轉到一半,突然捂住脖子呻吟。
男人神色一慌:「怎麼了?」
「脖子好像扭到了,好酸。」紀璇嬌聲責備,「都怪你。」
「嗯,都怪我。」他抬手覆在那兒,「怪我長這麼好看,叫女朋友挪不開眼。」
聽見她嬌嗔,滿足又溫柔地笑了笑,指尖捏住她脖頸上面板:「別動,給你揉揉。」
秦肆按摩的手法還挺專業,能精準地找到穴位。紀璇剛想問他以前是不是給別人按過,他主動交代:「那會兒在國外過完恢復期,需要復建和定期按摩,就自己學了點,不用讓我媽那麼辛苦。」
紀璇默默地把話嚥了下去。
十八歲的她還在象牙塔,而他卻在異國他鄉,被迫長大。
她知道那種感覺。
就像五歲的她第一次知道奶奶喜歡男孩,而她是個女孩,從此再沒有撒嬌任性的資格。
紀璇頭天在朋友圈官宣了男朋友,第二天去公司,見誰都要恭喜她一句,弄得好像不是談了個戀愛,而是結了個婚。
「我的姐,你談戀愛也跟結婚差不多,普天同慶啦,你是不知道公司匿名群都怎麼八卦你。」安尋攪著杯子裡的咖啡道,「說你是滅絕師太門下的小滅絕。」
紀璇嘴角一抽:「什麼鬼?」
安尋:「還不是因為你來公司三年,公司的優秀單身男性基本上都被你拒絕光了,連個緋聞都不傳,就知道工作工作工作,都以為你是異性絕緣體呢。」
「工作有毛病嗎?」紀璇把椅子轉過去,開啟電腦螢幕,「工作愛我,我愛工作。」
安尋眨眨眼睛,問:「那你是更愛男朋友還是更愛工作?」
紀璇拒不掉坑:「小孩子才做選擇,我們成年人都要。」
安尋:「okk,我也愛工作去了。」
新職位的工作越來越順手,組內人不夠,又招聘來三個新設計師,由老員工手把手帶,連安尋都能給人當老師了。
安尋說是她教得好,自己跟著她三個月學到的東西比別人三年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