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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李歡！&rdo;禿頭主任叫了聲，嚴厲的說，&ldo;檢討書再加五千。&rdo;

李歡捂著裂開的嘴角，憋了一股子氣，半晌才罵出一句，&ldo;幹！&rdo;

司小喃頓時聽明白了，李歡打架的事跟付修沒關係。她立刻無視了臉已經腫成王八腦袋的李歡，問付修，&ldo;那你來跟禿頭主任商量什麼啊？&rdo;

&ldo;過兩天你就知道了，回教室吧。&rdo;付修走了兩步，踩到地上的紙飛機頭。他皺了下眉，拿起一個夾在旁邊窗框裡的問，&ldo;這是什麼？&rdo;

&ldo;這是四木他們疊的紙飛機啊…&rdo;司小喃回答。

付修拆開紙飛機，好看的手指攥成拳頭。那張撕下來輔導書紙頁上，狗爬著幾個大字‐‐喃姐我愛你。

付修渾身開始慣性發冷，邁開腿順著樓梯往高三的樓層走，衝進二班把撕下來的紙頁往趙虎桌上一拍，眼睛冰冷的剜著他。

趙虎打了個哆嗦，連忙解釋，&ldo;付爺你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就是四木說喃姐恢復了，讓我們幫他慶祝慶祝…&rdo;

坐在旁邊樂呵呵看戲的林二木聽到自己被供出來了，氣得在趙虎背上抽了一下，&ldo;你丫的出息呢？每次就知道拖累我！&rdo;

付修沒跟這倆禍害牽扯，翻過身抓住司小喃的手腕，用拇指在她手背上摩挲兩下，拉著手回到座位上。

司小喃把新買的輔導書放到桌上，用手朝著臉上扇了兩下，&ldo;累死了，剛開學事情好多啊。&rdo;

&ldo;嗯。&rdo;付修悶悶地應了聲，算是附和。

&ldo;怎麼覺得你今天心情不好啊？出了什麼事嗎？&rdo;司小喃敏感的注意到他的情緒不對，側過身把腦袋貼在桌子上，從下面看他的表情。

付修表情依舊是平常那樣，很淡，沒什麼喜怒。

看樣子是有心事，司小喃想。

&ldo;你今天跟主任，到底談了什麼啊？&rdo;司小喃直覺判斷應該跟這件事有關，所以又問了一次。

&ldo;過兩天你就知道了。&rdo;付修沒有回答的意思，從口袋摸出一顆糖放在試捲上，&ldo;準備上課吧。&rdo;

開學第一節課永遠是雷打不動的班會，姚舜抱著成績冊進來，先是老生常談說了一堆沒有時間之類的話，鼓勵他們衝刺高考。

&ldo;…距高考還有一百多天，為了能讓同學們提高學習效率，我們來換個座位。這次嚴格按照成績來分配，下面請大家到外面排個隊。&rdo;

司小喃沒料到有這麼一出，她聽到換座位的時候心裡萌生出一種不祥的預感，聽到按成績時，心裡那股子預感落實了。

付修坐在位置上沒有動，他身體往後仰，直直望著講臺上的姚舜，&ldo;我不換。&rdo;

姚舜放下成績冊，看了他一眼，&ldo;不換也行，你得有個合適的理由。&rdo;

&ldo;我遠視，坐前面看不清。&rdo;付修想都沒想，就編出個合情合理的理由。

姚舜也沒有難為他的意思，按照付修的成績，做哪都沒區別。

司小喃把輔導書上的糖裝進校服口袋裡，默默站起來。

付修想去抓她的手，司小喃縮了下，朝他眨眨眼睛往門外走。

其他同學都挺配合，姚舜按照成績冊念名字，讓他們從第一排開始順著坐。付修生著悶氣，從桌膛裡掏出一直在震動的手機。

小松鼠：付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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