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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屬下不知。”
宸帝的眼裡劃過一道複雜的情緒。他沉思良久。
“王公公。”他淡淡吩咐,“若一會逸樂王來了,便說朕累了,不見任何人。”
“皇兄累了,身為弟弟的我自然要為你分擔。”宸帝的話音剛落,卻見楊瑾瑜不經通報便闖了進來。明顯,宸帝剛說的那句話被他一字不漏地聽進耳中,更因此而誤會了他。
“是你做的。”楊瑾瑜望著宸帝,面無表情。語氣卻是極其肯定的指責。
“我為何要做?”宸帝不怒反笑,依然是溫柔至極的笑,卻叫房裡所有僕人都冷汗肆流。
“我亦想問皇兄。”楊瑾瑜的身體筆直,他的嘴角抿成倔強的弧度。
“放肆。”宸帝斂去笑容,只餘另人心寒的陰沉。“逸樂王,你還將朕放在眼裡嗎!”
“……”楊瑾瑜卻是不回答,只深深凝望宸帝。
深褐色在宸帝的眼裡沉澱。卻無法叫人看出什麼來。楊瑾瑜終於放棄,他轉身,留給眾人一個孤傲的背影,他的藍衣在門口漸漸隱去。
“轟——”眾人回頭,只見宸帝笑得溫和優雅,但他面前的几案卻不能承受般地瞬間破裂成碎片。
“陛下請息怒!奴才罪該萬死……”一大群人跪倒在地,宸帝卻不為所動。“陳凜。”他的聲音異常嚴寒,“給我查清楚。到底是誰。”
“是。”陳凜領命而去。
宸帝負手而立。帶著睥睨天下的笑容,無人與之爭鋒。
“是他。”黑衣少年聽著手下的情報,眯起那雙傾城的大眼。他的髮色是比他的衣裳更加墨黑,帶著攝魂的光彩。猶如黑色曼荼羅一般絕代風華。
他將頭轉向窗外,純正的北國風光。冰雪茫然地覆蓋著一切。所有的骯髒,所有的罪惡,在這純淨的白色裡蕩然無存。
莫鳶尋一腳踏在白雪之上,他聽到“咯咯”的響聲。他蹲下身子,捏起一團雪。稍稍用力,便有冰水自指縫間流下,滴在雪地裡,頃刻便又化成了冰。
只有手心還遺留著冷意,證明那雪曾經融化。
莫鳶尋微微一笑,起身離去。甚至連那漸行漸遠的腳印都被漫天大雪覆蓋地無影無蹤。
寒殤將夏君離擁入懷裡。
冬日的夕陽失去了壯烈的色彩,冰寒冷然。寒殤眯起眼,把下巴擱在夏君離的頭頂上細細摩擦那柔軟的髮絲。
“……唔……”懷裡的小人兒發出細碎的呻吟,寒殤低下頭,親吻他的眼簾,“醒了?”
夏君離迷糊地望著他。經這幾日的調理,他的臉色已不復那般蒼白,只是依然虛弱不勘。“寒……”每日在他的懷抱醒來,大約要成為習慣了。
“憶兒醒了沒?該換藥了呢。”黎燼在外敲門,得到寒殤冷淡的回應。
“……你怎麼還沒回去?”都過五天了,憶兒的傷也基本穩定了,追查也得出結論了,那這個男人怎麼還蹲在這?
寒殤冷冷地撇了他一眼,一如既往地無視著。倒是手指靈活地脫去夏君離的外衣,一點也不耽擱黎燼的換藥工程。
黎燼深呼吸了一下,告訴自己他已經是個成熟而有風度的男人了,是絕對不應該與這個之會凍住人的小氣男人計較的。如此幾次,便也真能面不改色地對待寒殤。
換好藥,黎燼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對了,剛聽說逸樂王來了,禮正在應付他。”
“文謙?”夏君離將腦袋從被窩裡鑽出來,眼裡帶著愉悅的笑意,“請他來寒梅軒罷。”
“不準。”黎燼剛想說不太好,寒殤便吐出這兩字來。夏君離一挑眉,望見寒殤望著自己,眼裡滿是不悅。他一笑,不以為然。
“好的,我去請人。”黎燼也笑眯眯的,忽略一掃而過的冰冷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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