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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不怕,你怕什麼?」晉王道,「你莫非還在等著誰來?」
唐竹筠:「……淮上靠譜嗎?」
晉王冷笑:「比你靠譜多了。」
唐竹筠:「……」
他去逛花船你知道嗎?他那麼摳門,當初逛花船說不定還是「公款消費」,你知道嗎?
那些公款,肯定不可能是出自晉王這裡,說不定就和別人有見不得人的交易呢!
想說又怕被揪出來凜凜的事,更擔心凜凜被淮上搶走——畢竟那是淮上的兒子,在這個社會倫理道德下,凜凜就應該跟著淮上。
如果那人不是淮上,真是個貨郎農夫,她早就和晉王說實話了。
不行,這件事情,她還是得想想怎麼提一提。
晉王催促她道:「穿衣裳,跟我走!」
唐竹筠跟著晉王出來的時候,就見淮上站在廊下對兩人行禮。
他低垂著頭,不敢看唐竹筠,倒是很守規矩。
呵呵,假正經!
其實淮上在想,宋景陽那一百兩銀子要是給他就對了。
宋景陽今日輸不完,剩下的怎麼辦?嗐,他怎麼就沒有得到這差事呢!
晉王對淮上道:「你進去花廳守著,有茶水點心,兩個孩子有起來的,就說王妃她,她……」
他看向唐竹筠,想讓後者想個理由。
唐竹筠眼觀鼻,鼻觀心,假裝沒看到。
開玩笑,又不是她想去的,幹嘛要她撒謊?
晉王卻不放過她:「你說!」
唐竹筠眼皮子都沒抬:「就說我去給王爺燒紙去了,去哪裡燒不知道。」
此人已死,有事燒紙。
晉王瞪了她一眼,咬牙切齒地道:「就這麼說!」
他嫌唐竹筠走得慢,拉著她的手大步往外走去。
唐竹筠:「……」
這就拉上手了?快開門,我要下車!
晉王帶著她從後門出來,外面站著一匹高大健壯的駿馬,看到晉王出來,打了個響鼻,前蹄刨了刨地,顯然很高興的樣子。
唐竹筠雖然是馬痴,但是也隱約感覺到這是一匹好馬。
「這是奔雷,本王最愛的一匹馬。奔雷,這是王妃。」晉王站在奔雷身邊,摸摸它的頭,眼神中充滿了驕傲。
竟然還有介紹環節?
這男人,果然愛馬成狂。
晉王從袖子裡掏出個油紙包,開啟拿出什麼東西:「伸手。」
唐竹筠只看到那東西亮晶晶的,在月光和雪光的對映下,彷彿流淌著蜜一樣的色澤。
她迷迷糊糊伸出手,然後就覺得手心涼涼的,有點黏……
「王爺,這是糖?」
「嗯。」
這麼好,給她發糖吃?
唐竹筠低頭舔了一口。
晉王:「……」
「王爺,挺好吃的,就是有點大,我吃不完。」唐竹筠深諳伸手不打笑臉人的原則,好脾氣地道。
雖然不知道晉王今天為什麼做人了,但是她配合!
晉王忽然伸手握住她的手,往他自己方向拉去。
唐竹筠驚呼一聲,然後往回縮手。
拉拉小手,她還能自我安慰,男同學幫女同學嘛;但是同吃一塊糖,他說不定還想舔她的手,那就嚴重曖昧超標了。
她不幹。
「閉嘴,鬼叫什麼,別嚇到奔雷。」
唐竹筠:我¥……
我的手!
然後她就覺得掌心被溫熱的大舌頭舔過,癢癢的……卻不是晉王,而是奔雷。
「這樣奔雷以後才能認你。」晉王道。
唐竹筠瞬